淩雅貞一見到淩成誌就落了淚,上前使勁拍了他一下,埋怨道,“死孩子,回來也不跟姑姑講。我好讓人去接你!”
淩成誌嘿嘿笑了一聲,上前使勁抱住淩雅貞,撒嬌道,“姑姑,我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淩雅貞被晃得頭暈,可是十分受用。
自家兒子簡川從小就不愛親近她,隻有這個小侄子愛粘著她。淩成誌在她心裏,說白了跟親兒子沒啥區別。
所以,把淩成誌送去國外讀書,她極為舍不得。
隻是白靜荷見不得成誌在家被寵得無法無天,堅持要把他送出去。好讓他有點長進。
淩雅貞無法,隻得隔三差五地給淩成誌打電話,表達思念之情。
這回,淩成誌突然出現在家裏,讓淩雅貞喜出望外。
淩雅貞連忙上下摸著淩成誌,眼裏飽含著淚水,心疼道,“都瘦了。瘦了。都怪你媽心狠,非要把你送出去。”
淩成誌拍了一下胸膛,“姑姑。我這裏,這裏都是肌肉。壯得很。一下子都能撂倒兩個大漢呢!”
淩雅貞破涕而笑,“你就吹把你。可千萬別傷到自己!”
“不會的。姑姑,我在國外跟人家學散打,水平可高了!”
“是嘛!沒聽你說過啊。”
淩成誌撓撓頭,“我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嘛!”
淩雅貞笑起來,“你要是能以一敵百,我倒是放心。你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說著上前捏住淩成誌的臉,“你是我們淩家的獨苗。你的安危就是全家族的安危。會點功夫也是好事。姑姑怎麼會說你。隻是,練武的時候別傷到自己就好。”
淩成誌乖乖地點點頭,“這個我曉得!”
“見過你父親了沒?”淩雅貞手指了二樓的書房問道。
“見了。”淩成誌淡淡地回答道。
淩雅貞見淩成誌心情不悅,勸慰道,“好了。你父親就是那個樣子。我們不理他。”
淩成誌笑了笑,“我知道。隻是我這麼久都沒回來,見到我他還是冷淡地很。好像我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又亂講。你以為你是孫猴子啊。”淩雅貞笑道,“你母親去哪裏了?”
淩成誌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沒告訴她我回來的事情。”
淩雅貞心疼地說:“你媽也真是夠了。整天不著家,也不知道在外麵搞什麼。走,姑姑給你接風洗塵。”
一想起那天晚上,她瞥見的那一幕,心裏對白靜荷的怨恨就更深了一層。
再加上,她當親媽的對成誌這麼不上心,淩雅貞能不生氣嗎?
淩成誌點頭道,“哥哥在家嗎?我想他了。”
淩雅貞心頭一轉,連忙說:“好。我等會就把你哥叫回來陪你玩。”
“成誌。你這次在姑姑那裏多住兩天。這淩家大宅怪冷清的。你不習慣。還像以前一樣,去我那裏住。聽見沒?”
淩成誌偷偷吐吐舌頭,這麼寵愛自己的姑姑真是比親娘白靜荷都細心貼心。說起來,他都快二十了,姑姑還是把他當小孩子來寵。他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這時傭人過來問,“少爺。晚上想吃什麼?”
淩雅貞直接回絕道,“告訴你家少奶奶。成誌要去我那裏住幾天。不勞她費心了!”
傭人忍住自己想抽抽的嘴角,低眉順眼地說好。
而淩成誌已經習慣了姑姑這個樣子,乖乖地跟在淩雅貞後麵,拎著行李,去了簡家。
簡川懊惱地踹著浴室的牆,恨自己連這點自持力都沒有,怎麼就又陷到蘇蔓的溫柔鄉裏了。
兩人第一次時,他帶著深深的屈辱感,毫無顧忌地將她撕碎。
從她開始的反抗,到最後的漠然,簡川的怒火已經完全蒙蔽了他的雙眼,根本無從看到。
等事後怒火消退,他才回過神來,她的生澀、無從、難堪甚至悲憤表明著什麼。
他覺得很是丟臉,為自己的莽撞,為自己不容她分辯的霸道和無理。
以至於幾天下來都不敢回來見她,怕看到她眼中失望甚至仇恨的神情。
誰料,鼓足勇氣回到家中,卻發現蘇蔓竟然試圖跳窗而逃。
這為他的憤懣找到了一個借口,他再次把受到驚嚇的她扔到床上。
她帶著撒嬌的埋怨,讓他心裏反而輕鬆起來。
她楚楚動人的哭泣模樣,讓他愛憐不已。
終於,神出鬼沒地,有了第二次。
食之入髓,不能自拔。
就在簡川獨自在浴室裏糾結鬱悶的時候,當事人蘇蔓則將自己深埋在被窩裏。
她擰著眉頭,絞著手指,大氣不敢喘一下。
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退,頭暈呼呼地,好像踩在雲朵上麵。
剛才真是羞煞人了。他怎麼就親過來,怎麼就又開始摸摸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