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雅貞兩眼狠狠瞪了一下蘇蔓,心裏憤恨不已,這惡兒媳現在倒成了她的一個不能啟口的傷疤。
“舅母,夜色這種地方,您怎麼會知道?”簡川神定氣閑地問道。
白靜荷神色一頓,她暗叫不好,隻想著讓淩雅貞難堪,卻忘了自己還要“撇清關係”呢!
她訕訕:“這種地方,不過就是個尋樂的地方,娛樂媒體們經常提及,我知道又能說明什麼?”
“舅母,我想阿川的意思是,像您這樣端莊矜持的少奶奶,最好不要讓這種字眼汙賤了您的雙耳。”蘇蔓笑吟吟地接話道。
白靜荷冷笑一聲,這對小夫妻如此抵觸,那倒說明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她這番前來就是有心羞辱淩雅貞的,怎麼能輕易認輸。
“我自二十歲接手淩氏集團,平日裏打交道的人,五教九流,各型人等都有。嗬,什麼樣的人我沒見過,什麼樣的事情我沒經曆過。夜色這樣出名,我焉能不知?倒是你們兩個,互相打著馬虎眼,我這當舅母地著實擔心你們的清譽,就隻得費心詢問下你們!”白靜荷浸淫商界二十年,早已學得伶牙俐齒,嘴巴裏說出的道理讓你聽著很不舒服,卻能站在道德製高點,讓你無從辯駁。
蘇蔓抿著嘴巴,心裏嗬嗬兩聲。白靜荷怕是聽她那個小情人石翔說的吧。
要不然,事情這麼機密她是如何能夠知道的。
她想了想,既然來者不善,她隻能奮力反抗了。
“陸小晴、小白,是不是你們傳給舅母的?”她扭頭一轉,突然問向一直站在旁邊的陸小晴和小白二人。
陸小晴和小白相互看了一眼,這從何而說啊?
不過,還是陸小晴腦子眼活,她領會了女主人蘇蔓眼中的意味,連忙搖頭否認道,“少奶奶,沒有,絕對沒有,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敢發誓?”
陸小晴趕緊舉起拳頭,見一旁呆若木雞的小白,氣呼呼地把他手也拉了起來,“我跟小白發誓,若要有亂講話,就懲罰我找個醜八怪當老公,小白找個惡婆娘當老婆。”
小白鬱悶地低下頭,根本搞不清楚狀況,就被逼發了毒誓。
蘇蔓滿意地點點頭,轉頭看向淩雅貞,“母親,我想肯定也不是您告訴舅母的?”
淩雅貞冷哼一聲,算是默認。
“那就麻煩舅母告訴我們,你是怎麼得知這個消息的?”蘇蔓是鐵了心要讓白靜荷吃不了兜著走,一定要把她口中的消息來源給逼出來。
白靜荷一本正經地說,“我是怎麼知道消息的,不用你們知道!反正啊,我可是大吃一驚。”
蘇蔓見白靜荷一點風聲也不透露,就嗬嗬笑起來,“倒是巧了,我那天在夜色,還看見舅母您呢!”
白靜荷大吃一驚,喊道,“你還說你沒去過夜色!”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沒去過了!”蘇蔓淡淡地看著白靜荷,見她一臉惱火的樣子,覺得很是好笑。
“你!”白靜荷氣得再也不見伶牙俐齒。
簡川和淩雅貞麵麵相覷。
“蔓蔓,你可想好了再說!”簡川強調道。
“那天,你讓我去“夜色”,那個,體驗生活!”蘇蔓有點吞咽點說道。
白靜荷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你說什麼!”
淩雅貞冷哼一聲,抱胸不說話。
簡川笑著解釋道,“這是我跟蔓蔓的閨房趨勢。我打趣她這輩子隻有我一個男人,會不甘心。於是,就鼓勵她去夜色玩一玩。”
白靜荷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在簡川嘴巴裏竟然是這麼一個版本,徹底呆若木雞。
蘇蔓極為配合地輕輕打了一下簡川,嬌羞道:“不要再說了啊!”
陸小晴在旁邊冷眼旁觀,也忍不住一陣雞皮疙瘩。
白靜荷定了定神,心裏很不是滋味地說,“阿川,沒想到你竟然這麼開明,這麼寵老婆。”
簡川摟住蘇蔓道,“那是自然,既然決定在一起,就一定要對彼此坦誠不公,心裏有什麼想法,一定要講出來。”然後,若有所指地看著蘇蔓漂亮的眼睛。
蘇蔓抵擋不住這股熱情,羞澀地低下頭,心裏卻惴惴不安。
簡川這般維護她,怕是晚上回去就沒她什麼好果子吃了。
淩雅貞是最大受害者,她實在看不下去小兩口當眾秀恩愛,打斷道,“靜荷,你是不是該解釋下,你為什麼出現在夜色!”
白靜荷憤恨地瞪了一眼蘇蔓,本欲撕開簡家的醜事,卻把自己拉下了水。
“搞笑。我怎麼會去那裏。你不要血口噴人!”白靜荷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