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跟蘇慶陽沒關係。那跟蔓姐更沒關係了。
“姐姐,你也是可憐人啊。老公車禍死了,自己帶著個孩子過日子很難吧。”柳沛裝著同情的樣子,順著往下說。
柳方美見柳沛信了,不禁鬆了一口氣。
神色立馬輕鬆起來。
柳沛是什麼人?閱女無數,見多識廣。見的人可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這些人個個人精一般,柳方美跟她們比,段數太低了。
就是她臉上這麼一閃而過的放鬆,讓柳沛立馬起了疑心。
他不動聲色地看著柳方美。
“小沛,你說得太對了。我年輕時候那可是廠花啊。多少人追我。最後倒嫁了一個短命鬼。哎,一個人可憐啊,還帶著個拖油瓶。”柳方美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說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是嗎?不知道我要是早生幾年,姐姐能不能看上我啊!”柳沛調笑道。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柳方美嬌笑了一聲。
“廠花?”柳沛不放過一絲痕跡,“姐姐,當時是在什麼工廠上班啊?像姐姐這麼美的人,應該去銀行、酒店這些漂亮的地方上班才對呢。”
柳方美一愣,不過是一時高興,隨口往自己臉上貼金說了個廠花,就被這小子問到了。
“哎呀。就是一個小工廠,我都忘了。”她裝失憶,“我那時候沒什麼背景,學習也不好,隻能進工廠啊。”
柳沛暗地裏冷笑一聲,說謊,絕對是說謊。
一個人怎麼可能對自己人生中的一些關鍵點都忘了呢。
何況還被封為廠花?
他裝著了然的樣子,繼續問,“那你跟莎莎的後爸是怎麼認識的?他當年可是高高在上的有錢人!”
言外之意,柳方美不過是一個在工廠辛苦幹活的女人,怎麼可能一夜之間認識像蘇慶陽這樣的有錢人。
是什麼機緣?
柳方美早已經想好一套說辭,“這件事情嘛,說起來還真是巧。有一次,我下夜班回家,那是一條黑乎乎的巷子。沒有路燈。突然走著走著,像是跘到什麼東西一樣,一下子摔到在地上。我爬起來一看,竟然是男人。酒氣熏天的,看樣子喝醉了酒。”
柳沛裝著興趣盎然地聽柳方美講故事,“接下來呢?”
柳方美嗬嗬笑道,“接下來的故事,就老套了。我見這個年輕男人醉的不省人事,又怕他一個人夜裏凍死,就把他扶回了家。回去之後,我又是給他擦臉,又是給他洗腳的,對了,他還吐了我一身。我還給他換了衣服。”
她邊說著,臉上邊顯示出一絲莫名的幸福。好似這是一段讓人開心的回憶。
柳沛見她說的挺順溜的,甚至臉上還富有生動的表情,一時間也判斷不出這女人說的話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後來,他感謝我救了他,也覺得我人挺善良的,不嫌棄我帶著個孩子。最後就娶了我。誰知道,他竟然是個銀行家。說起來也是一段緣分啊。哎!”柳方美說完,還歎了一口氣,“誰知道,到最後,我的第二任丈夫還比我死的早。我真是苦命啊。”
柳沛對此報以“同情”,他也感歎著,“姐姐,都過去了。要看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