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疊疊的噴泉,幾何對稱式植物,城堡型的莊園,還有莊園後一望無際的高大森林。
高人的家,儼然肅穆如皇宮。
秦風神情凝重,闊步昂首地一路疾走。
等終於走到建築入口處,他臉上的汗如同雨下。
趙慶想拿出手帕替他擦一擦,卻被他拒絕。
管家將他們帶入客廳。
秦風這才有機會坐下來稍作休息。
過了好一會,才聽見外麵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客人呢?”
管家答道,“在裏麵等您!”
秦風咻得一聲站起來,難得在他臉上看見進展兒子。
他微笑著迎接來者。
剛看到身影,就疾步走上前去,伸出右手,謙恭地說,“鄭公,小侄多有打擾,請多包涵。”
這位名叫鄭公的人,看起來七十有餘,因為不一般的地位,被人尊稱為“公”。
至於他叫什麼,沒人敢說出口。所以,機會很少人知道他的真名。
“是秦坤的兒子?”鄭公保養地很好,年齡看起來要比實際小上十來歲。
秦風連忙點頭,“是。我是秦風。有辱家父門風,慚愧慚愧!”
鄭公一招手,秦風和趙慶連忙坐下來,聆聽教訓。
“嗬嗬。你過謙了。我認識的秦坤有貌有才,是難得的一名良才。當年我們機緣巧合遇到,我很欣賞你父親。有意讓他跟我幹,卻被拒絕了。你父親很有傲骨!你是他的兒子,能差到哪裏去?”鄭公擺擺手,神色放鬆,看起來很是開心。
秦風和趙慶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了喜色。
人人都說,鄭公能力通天,嫉惡如仇,不夠,他有時候絕情無敵,有時候又心軟異常。他的心思你永遠都猜不到。
不到最後一刻,秦風不敢高興地太早。
“鄭公的一番話,讓小侄更加慚愧。”秦風更加謙卑。
“嗬嗬,不錯。現在的年輕人都太傲了。你能這樣,難能可貴啊。”鄭公手裏揉搓著一對核桃,慢條斯理地說著。
秦風畢恭畢敬地點頭稱是。
“你父親給我的書信在哪裏?”鄭公皺起眉頭問道。
秦風連忙從懷裏貼身處,掏出一封看起來有些年頭的信來。雙手遞給鄭公。
鄭公表情嚴肅,接過來之後,戴上老花鏡,細細看來。
看過之後,他長歎一聲,“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秦風心裏一喜,臉上卻帶著不變的恭敬,“有您這句話,小侄就放心了。”
“你父親最後是怎麼死的?”鄭公表情略顯沉重,顯然秦坤在他心裏還是占有一定地位。
秦風一臉悲憤地說,“都是被蘇慶陽給害死的。他不顧兄弟情分,將結拜兄弟置於死地。我那時年小,隻能虛與委蛇,寄住在他家。等我長大,才找到機會將不忠不義之人報了父仇。他的女兒蘇蔓是個極其狡詐的人。本與我有婚約,我看在多年感情的份上,不計較她的父親是害死我父親的凶手,誰知道她轉身就攀上了簡家的簡川這個高枝。她枉顧我們有婚約在先,硬要嫁給簡川。”秦風口不帶歇地將他自認為遭受的屈辱給說出來,說著,說著,還有委屈地想哭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