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媒體那裏已經有人知道這個消息,我動用關係把消息壓下來。但是,最遲到明天早上,消息就瞞不住了。”肖恩臉色十分難看。
消息一旦披露,後果不堪設想。
“既來之則安之,有人想搗亂,那我們不配合著演戲,不就白費了人家興師動眾,大張旗鼓之勞?”
“阿川,真有人敢動簡家的貨船?”肖恩自始至終不敢相信有誰這麼大膽。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有什麼奇怪的。”簡川迅速翻完資料,又在海運地圖上標標點點。
很快,各個被扣押的船隻的位置就全部標出來。
星星點點的,看上去很多。
有的口岸還不止扣了一艘,而是多艘。
“你看看,有什麼規律?”簡川問道。
肖恩走上前去,站在地圖前麵,凝神思考。
除了在國內的港口扣押了幾條,在東南亞馬六甲海峽、南非好望角、還有埃及的蘇伊士運河等全球最關鍵的航運海峽全部都有被扣押的船隻。
而且相對來說,非洲片區還是比較多的。
歐洲這邊沒有一艘船扣下。
肖恩突然覺得黑暗的夜幕中突然有一點亮光閃現,咻的一聲又消失不見。那種想抓住又沒抓住的感覺很是不爽。
隻聽簡川說到,“背後這個黑手,他的勢力範圍在哪裏?”
簡川隻是這麼一句話,聰明的肖恩立刻想明白了,“他有本事指揮哪些海關扣押貨船,就說明他的手能伸向哪裏。”
簡川點點頭,“你看,這幾艘船在中國被扣,敢在我們眼皮底下動手,說明黑手在國內的人脈通天。另外,還能在非洲這邊的重要港口扣押我們的貨船,那必是跟國內的人脈關係要極好才行。”
肖恩明白了,非洲那邊的黑人兄弟,向來為中國馬首是瞻,有通天者能夠動用那邊的關係也不是什麼奇怪事情。
隻是,此人竟然能夠調動馬六甲海峽的關係,將與目的地近在咫尺的貨船一舉扣下,真是細思極恐。
畢竟,馬六甲海峽是進入中國南部港口最重要的航線。
如果以後通過這個海峽的簡家貨船都被這樣搞一出,那對於簡氏來說就是不可估量的災難。
之後的事情,誰都不敢想象。
當務之急,是如何把這三十多艘已經扣下的貨船解凍,正常交貨。
就在這時,簡修震一個電話把簡川叫了回去。
顯然,這位久不出麵的簡家上一代家主已經知道了簡家貨船被大麵積扣押的消息。
當簡川站在簡修震麵前時,迎麵而來的就是一個毫不留情的巴掌。
簡修震一頭白發因為激動有些顫動,一張充滿溝壑的臉因為惱怒全部擠在一起。在某個瞬間,昔日那位殺伐決斷、心狠手辣的簡家家主似乎又回來了。
而不是眼前這位醉心曆史研究的老者,整日呆在隻能落腳的滿是厚本書籍的書房。
“知道爺爺為什麼打你嗎?”簡修震聲音蒼老卻充滿狠戾。
簡川垂著頭,重重咬著唇,嘴裏甚至有些鐵腥味。
“身為家主,將簡家陷於這樣的危境,竟不能預知,是第一罪。”簡修震從牙齒縫裏狠狠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