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成誌還處在一臉懵逼中,還搞不清楚到底是誰要舉報他。不管是誰,他都受不了。
淩君東歎了口氣,“那現在可怎麼辦啊?”
“堅決不能離婚!一定要讓白靜荷名聲掃地,我要告她通奸。”
“姐,你要冷靜一下。靜荷說要舉報成誌,估計也隻是口頭上說說,並不一定是真的。不過是想讓你盡快同意離婚罷了。”淩君東還是冷靜的,夾在超爆脾氣的兩人中間,還能說出點有用的話。
淩成誌緩過來了,他有氣無力地說,“你們誰愛搞誰告,反正殺人償命,我是一定跑不掉的。”
淩雅貞一聽眼淚就掉下來了,全都怪白靜荷這個賤女人,自己不檢點,反而拉成誌入水。
她摸著成誌胡子拉碴的臉道,“乖,沒人敢送你進警局。姑姑一定會保護你的。”
淩成誌整個人都快撐不住了,他緩緩搖頭道,“姑姑,沒關係。怎麼著都行。”
雖然那個人該殺,可是現在想想應該還有更多折磨他的辦法,而不是取他性命。
為一個爛人,賠上自己的性命,真是不劃算。
“你不能這樣。成誌。”淩雅貞還是欣喜,她覺得成誌現在的狀態真的太糟糕了。
整個人都顯示出頹敗的氣息。哪裏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
“成誌,你可是我們淩家的繼承人。你馬上就要入主淩氏集團,撐起重擔,你可是大有前途啊。”
“我現在還有什麼前途啊。”淩成誌了無生機的接話道。
淩君東和淩雅貞交換了一個無比擔心的眼神,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可能不是離婚大戰,而是成誌的心理問題。
……
蕭白拿住屍體手裏的無名珠子跑去古玩市場碰碰壁。
走了幾家古玩店,老板基本都說這樣大顆的珠子是手串的可能性比較小,至於到底是什麼就不確定了。而且因為沒有實物,對於竹子的材質也說得亂七八糟,沒有統一的答案。有人說是沉香,有人說是紫檀。
蕭白有些著急地走進古玩街最盡頭那家店。
店麵比較小,跟之前進的店相比,相對來說沒那麼氣派。
博古架上擺的物件大眼看去,也沒什麼值錢的。
櫃台裏隻有一個中年男人,低著頭玩手機。
見蕭白進來,隻是瞄了一眼,說了句,隨便看,就又低頭看手機。
蕭白在店裏轉了一圈,然後走到店主麵前,掏出珠子的照片來,“老板,這個珠子認識嗎?”
店主極其不願意地把眼神從手機上拽回照片上。
手機裏還播放著哼哼哈嘿的打鬥聲。
店主隻掃了一眼照片,就再也挪不開眼睛。
他連忙把手機視頻關上,接過照片,仰起頭來,對著光線仔細的看。
看得還不過癮,從櫃台下麵摸出一個放大鏡,對著照片又看了起來。
蕭白一看,也來勁兒了,難不成這個小店的店主知道珠子的來曆?
就在這時,店主頭一抬,上下打量了一番蕭白,問,“先生,您這顆珠子的照片哪裏來的?”
蕭白笑笑,“朋友托我來問問。”
店主有些不相信,低下頭又看了起來。
半響才說了句,“您這珠子應該有九九八十一顆,成串的,這是其中一顆。”
蕭白一愣,哎呦,這還是來古玩街問了十多家,第一個能夠這麼肯定說出這顆珠子一點信息的人啊。
他趕緊問道,“老板,您認識這珠子?”
店老板搖搖頭,又點點頭,“我認識又不認識。”
蕭白聽得糊塗,“您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
“很多年前,我父親手裏曾經經手過這麼一串東西,我隻是小時候瞄過一眼,摸過一次,這麼多年了過去了。這串子早不知道落到誰的手裏了。”
蕭白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稍微知道點兒這珠子信息的人,哪裏能輕易放過,他急切地問,“那您知道這珠子當時賣給誰了?”
“買家很神秘。我父親知道,我不知道。我父親都死好多年了。所以,我就不清楚了。”店主如實回答道。
“能再跟我說點這珠子的情況嗎?”
店主笑著說,“我剛才都說了,這是有錢人才能買得起的。”
“你剛才說這顆珠子是屬於一串珠子中的一個,那原來那串應該是戴著脖子上的吧。不過會有人戴這麼大的珠子嗎?”
“先生,這是一串佛珠,一般會拿在手上,像這樣邊念經邊撥動。”店主一邊說,一邊示範動作。
蕭白這才搞清楚,原來這珠子屬於念佛之人的物件:佛珠。
難不成殺害那個無名男人的竟是佛教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