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婷悠悠地站起來,昂著頭走出警局。
剛走出警局,她的腿就開始發軟,拿出手機又給柳方美打了一個電話。
這次電話打通了,“喂。方美,你可不要丟下我不管啊!”
隻是她林婷不知道她的手機已經被警察監控,她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電話那頭的柳方美還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怎麼說話呢你。我什麼時候說不管你了。”
“剛才警察又把我叫過去,還找來當年我的同事章甜。這個死女人說我當年就是經手王亞衡業務的櫃員。”林婷咬牙啟齒地罵道。
“章甜?就是那個跟你搶組長位置的女人?”
“方美你還記得她啊?就是她。可把我嚇死了!”林婷心有餘悸地說道。
“她說的話未必就是真的。那麼多年過去了,能記得清楚才見鬼呢。”柳方美慢條斯理地說著。
“我也是跟警察這麼說的。他們現在找不到真正有用的證據,隻能把我又放了。”
“那就好。對了。你以後不要用手機跟我聯係。怕你現在都已經被警察監視了。我掛了。”柳方美二話不說把手機掛斷。
不過,李朋李警官已經拿到了柳方美的手機號,吩咐下麵人去查她跟這件事情的聯係。
為什麼林婷出了警察局會第一時間跟她打電話。而且聽起來,這個女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林婷拿著手機,隻好縮著腦袋,將自己迅速地融進黑魆魆的夜幕中。
戒毒所。
多日來的優秀表現,才換來孫菲菲今日出門在院子裏曬太陽的機會。
她懶洋洋地靠在凳子上,微微仰著臉,讓暖暖的秋日陽光,把自己快要腐爛掉的身體除除菌。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穿著同樣的病人服裝,也湊到這裏,挨著她曬太陽。
孫菲菲煩躁地往旁邊挪了挪。
誰知道那個男人也跟著往她這邊湊了湊。
孫菲菲冷冷道,“你碰到我。閃開。”
那個男人長得十分的健壯,倒是不像一個癮君子,經常都是麵黃肌瘦的。
他也不笑,也不怒,隻是靜靜地叫了一聲,“孫小姐!”
孫菲菲一愣,心裏不禁酸楚起來。
真是太久沒有人叫她一聲孫小姐。
這是一聲代表她還過著體麵生活的稱呼,而不是現在每次醫生護士都會大叫她9901號病人。
不過,她還是非常警醒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身邊這個男人,“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姓孫?”
簡川派來的人剛好換班,有五分鍾的空檔時間。
看來這個男人是瞅準了時機來找她的。
“孫小姐,我們秦總讓我問你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你還想不想從這裏走出去?第二個問題是,你想不想報複簡川和蘇蔓。你要是同意就點點頭。”
孫菲菲眨眨眼睛,剛剛好一點的腦袋對於思考問題還有些障礙。不過這兩個問題屬於不用思考都會說是的問題。
她拚命點點頭,“我想,我都想。”
那男人這才笑了一下,“好。我會轉告你秦總。我們下次再見麵。”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孫菲菲。
孫菲菲蜷縮起來,激動地連臉都紅了起來。
她仰起頭,讓陽光多多給她溫暖。
因為,她已經在黑暗中太久了。
蕭白一早接到趙亮的電話,說那個無名男屍的失蹤人口比對結果出來了。
他急衝衝地跑去警局,就看見趙亮拿著比對報告在向他招手。
“出來結果了。看看吧。”
蕭白接過報告,仔細翻開起來。
“死者叫石翔。今年二十五歲。他的舅舅幾天前來報案,說石翔人找不到了。”
“石翔!”蕭白喃喃叫了一聲死者的名字。
一個手裏拿著價值不菲的佛珠的神秘男人。
“好嘞。謝謝哥。我這就回去調查去。”蕭白頭也不回地跑了。
趕到駐地,他趕緊上了人口信息係統,把石翔的所有資料都調集出來。
經過仔細對比研究,他大概理清了這個男人的人生脈絡。
初中畢業。十五歲都來這個城市打工。先後做過餐廳服務員、酒吧小弟,不過都沒幹多久。頻繁地換工作。最後他的工作地址是一個叫夜色的酒吧。
蕭白不禁皺起眉頭。夜色。是本市一個神奇的地方。一個富婆們愛去的地方。
在裏麵工作的男人,想來想去也隻能是個讓老女人玩弄的鴨子罷了。
這種特殊職業的人,被人殺死,難道是情殺?
蕭白在心裏先設定了這樣一個可能性。
他又趕緊拿著石翔舅舅邢建國的手機號,聯係上他,並約好地點見了麵。
一見麵,他就知道石翔的的舅舅邢建國對於石翔的事情怕是知道的還沒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