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到底是怎麼了?她為什麼會這麼慘啊。
“蘇莎,你忘了是誰給你錢,讓你學鋼琴,學禮儀,供你上貴族學校。你個沒良心的,竟然一分錢都不給我。”柳方美氣得不行,動手開始打她。
蘇莎躲閃著柳方美的拳頭,一邊大叫道,“我可沒說想去學鋼琴禮儀,是你非要讓我嫁給有錢人,才讓我去學的。”
“都怪你個不成器的。一個男人都釣不來,連個靠山都找不到,才讓蘇蔓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柳方美跑得氣喘籲籲,隻能抱著一棵樹,瞪著躲在花池後麵的蘇莎憤恨道。
蘇莎一聽火了,“奧,你現在倒讓我來背黑鍋啊。你現在這個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都是你貪戀那個小白臉的美色,腦子進水了。”
她掏出錢包,從裏麵緊巴巴地拿出三張一百塊,扔在地上,“就這三百。愛要不要。我走了。”
她生怕柳方美再撲上來收拾她,扔下錢就走。
柳方美一下子崩潰了。
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這樣對她,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三百塊?她給蘇莎的愛就值這三百塊?
她從蘇慶陽那裏撈錢,還不是為了給蘇莎提供一個更好的環境,好讓她有靠山找個有錢男人。
柳方美剛才在蘇蔓和柳沛麵前還沒有這般傷心,現在是真傷心了。
她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地把自己這幾十年從前到尾想了一個遍,發現此時此刻,她連一個去處都沒有。一個朋友都沒有。
就在這時,一個人走了過來。見地上有錢,無視旁邊還有個淚人般的柳方美,正要彎腰撿錢,卻被人一下子推開。
“那是我的錢!”柳方美什麼時候心疼過這區區三百,可是現在她隻有這三百塊。
她像餓狼捕食一樣,猛地將三百塊緊緊攥在懷裏。
然後死死盯著那個想撿錢的男人,眼神裏充滿鬥誌。
那男人見這女人跟瘋了一樣,趕緊晦氣往地上吐一口水,“神經病。怎麼不去精神病院,在大街上發神經。”
柳方美沒心情計較那個男人的說辭。
沒辦法,隻能攥著這三百塊錢找了家小酒店,暫且住了下來。
住慣了五星級酒店的她,看著窄小的房間,簡陋的浴室,心裏真不是滋味。
她顫顫巍巍地站在噴頭下麵,擰開開關,隻有幾股細小的水噴下來。
她煩躁地使勁擰了擰開關,噴頭裏的水還是很小,溫度也低,哪裏有五星級酒店那舒適。
“破地方,一晚上都要二百。”柳方美詛罵道。
一想到這一切都是被蘇蔓所賜,她使勁把手砸向浴室的牆麵。
手上的疼都比不過心裏的疼。
“蘇蔓你個小賤人,你等著。就是死我也要拉著你一起死。”柳方美暗自發誓道。
……
十五峯。一處別墅。
這裏是秦風的新據點。遠離城市,藏在深山。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裏竟然還有這樣的建築在。
平日裏靜謐地可怕。
“讓我再吸一點吧。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
一個女人的淒慘叫聲劃破長空,在山間回蕩。
幸虧這裏人煙稀少,要不然還真容易被人發現。
秦風因為在丹霞山上,被趙慶攔阻沒有搜寺找出簡山舟。所以一回到十五峯,就到處找茬發脾氣。
“把這女人給我扔到山裏喂狼,吵得我腦門疼。”
趙慶知道他氣不順,哄著道,“秦總,孫菲菲還有用處。我讓人把她嘴巴塞住不就行了。”
秦風這才氣呼呼地坐下來,“那還不敢進去。非把我惹火了才行是吧。”
他現在越來越容易發脾氣了,似乎任何人任何事情都能惹得他不快。
趙慶不知道是因為他現在不能人道的原因,還是在夢天堂那不堪回首的後遺症。
他不敢問,也不敢讓秦風去看心理醫生。
“好的。我現在就去。”
走出秦風的臥室,趙慶直起腰來,徑直往別墅的後院走去。
後院裏有一個不大的草坪花園,花園深處有一間木屋。
孫菲菲被關在這裏麵。
越往木屋走,那慘叫聲就越大。
趙慶忍不住皺起眉頭,站在木屋門口定定地看著木門。
“孫小姐!”
孫菲菲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高興地說話都不利索了。
她扒著木門,透過門縫看見趙慶的臉,哀嚎道,“趙秘書,趙秘書,你救救我,救我。”
趙慶若不是有心理準備,也被孫菲菲的慘樣給嚇了一跳。
原來毒癮發作時,人可以變成這樣。
兩眼無神,嘴角抽搐,整張臉都在扭曲著。
甚至嘴角還流著哈拉水。
這哪裏還是那個嬌媚可愛的孫菲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