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男人都想得到這把槍,撿到槍的男人理所應當地認為這把槍就是他的。其他兩個男人就合謀把這個男人給殺了,然後把槍搶在手裏。兩人還訂立了攻守同謀。不能為了這把槍還有那個女人互相殘殺。畢竟他們都知道對方的黑曆史,那些死去的男人都是他們殺的。於是這兩個男人就用一把槍強迫這個女人一女共二夫,還讓其他男人一句廢話都不敢說。”
簡川見蘇蔓聽得兩眼發光,覺得自己還真有講故事的天賦。
“但是,你想啊,這兩個男人再怎麼訂立攻守盟約,但是女人隻有一個。所以,很快這兩個男人就翻臉,其中一個把另外一個給殺了。笑到最後這個男人就成了島上既有女人又有最高武器的國王。其他人都必須聽他的,要不然,就隻能死。”
“他就一個人,加上一把槍,剩下的還有那麼多男人,為什麼不能一哄而上,把他給廢了啊。”蘇蔓奇怪道。
“這就是這個故事的魅力所在。你能想明白的事情,當事人想不明白。他們都被固化在一個思考軌道上,從來不敢想一想是不是有另外一條道路去走。他們以為自己手無寸鐵,肯定打不過有槍的男人。所以甘心被奴役。”簡川分析道。
“那最後呢?”蘇蔓特別想知道接下來的故事發展。
可是,簡川嘿嘿笑了一聲,俯身在蘇蔓頭上一個輕輕的吻,“寶貝,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析。”
“啊!討厭!”蘇蔓不依,“怎麼能把故事講到一半就不講了啊。”
簡川笑道,“我們來日方長,明晚我摟著你講,你想聽到天亮都行。現在太晚了,明天是我們的好日子,你乖乖早點睡覺,好不好?”
他的聲音像是有一種魔力,蘇蔓乖乖地鑽進了被窩,點點頭,“好。”
簡川摸著她的小手,輕輕地在她的手心打轉,像哄小孩一樣,給她一個舒服的感覺。
蘇蔓有些臉紅,隻能閉上眼睛,讓自己趕緊進入到睡眠狀態。
簡川見她垂著眼瞼,長長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樣,剛開始不聽話地撲閃著,後麵就沉沉地像是一對蝴蝶停留在花蕊上。
接下來,就聽感受到某人沉沉的呼吸聲。
簡川鬆了一口氣,給蘇蔓掖了下被角,關上燈走了出去。
疾步走到書房,他給陸南打了個電話,“怎麼樣?”
在電話那頭,陸南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定,還夾雜著滋滋啦啦的聲音,“少,少爺,我們在丹霞山沿山路口還有進入市區的道路上找了個遍,還沒有發展老主人的身影!”
簡川的心頭緊緊縮著,父親怎麼會突然下山?
按照王大錘父女兩人的說法,他這十幾年除了每年夏天下山去朝拜各個寺廟外,其他時間都會一直呆在寺裏麵。
尤其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山上山下都冷得要死。
父親沒事幹怎麼會突然下山?
簡川的腦海裏已經開始腦補父親出事的畫麵。
而一直坐在簡氏總部大樓一層會議室的王家父女最終沒有等來那讓人心跳加快的一百萬。
簡川親自上山沒找到人,當人不可能給他們錢。
得到消息的王家父女頓時傻眼,這些太湊巧了吧。
到手的鴨子給飛了。
周隊長頓時沒給他們好臉色看,直接把他們給請了出去。
王小錘氣得都大哭,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女人拽著周隊長的袖子嗚嗚地哭得跟死了媽一樣。
這讓對自己儀表十分注重的周隊長快要崩潰了。
好不容易將胡攪蠻纏的兩人請出會議室,而且還好心打了一個的士將兩人送到了家門口。
同時撂下一句話,“你們提供的是假消息,簡總沒找到人,你們一分錢也拿不到。如果明天還去公司鬧,那就直接報警。別說一百萬,連命都給搭進去。可別怪沒事先說明。”
總而言之,陸南他們找了一夜,等見到簡川時,頂著一雙紅血絲眼睛,一臉愧疚。
蘇蔓見到陸南,直接嚇了一跳,“啊,小陸,你怎麼成這個鬼樣了?”
陸南瞥了一眼簡川,低頭道,“少奶奶,我失眠了。所以……”
蘇蔓笑嘻嘻道,“是不是,你家少爺結婚你太激動了啊。”
陸南見簡川給他使了個眼神,隻好點頭稱是。
蘇蔓總算找到了可以調笑陸南的機會,笑道,“哈哈,小陸,你呀,趕緊找個女朋友,趕緊結婚……”
陸南黑著一張臉,默默接受蘇蔓給他喂狗糧。
淩河公園。
這個公園對於簡川來說是有意義的。
當初他告訴蘇蔓兩人會在這個公園舉行婚禮時,蘇蔓還異常傷感道,“小時候,我母親經常帶我去喂那個公園湖裏的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