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暈乎乎地她聽見可怕的簡大總裁低低地喊了一句,“父親……”
父親?柴小錢一臉懵逼。
簡川的父親早在十幾年前都死了,這是事實啊。
怎麼會叫父親。
見鬼了吧。
她緩緩扭過身,看向不遠處。
因為視線比較低,她隻看到一雙……草鞋!
臥槽,這是什麼鞋?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穿這個。
順著草鞋往上看,一雙灰白的褲子,褲腳被塞進了灰白色的褲襪裏。
這儼然是和尚的打扮吧。
再往上看,果然看見一個老和尚,光著頭頂,一雙含著眼淚的眼睛定定看向這邊。
柴小錢又把快要疼死的脖子往簡川這邊看。
隻見簡川的臉色非常難看,嘴角甚至有些抽動。
這……演得是哪一出?
在場所有的人都全部站起來,眼神齊刷刷地看向那個老和尚。
簡修震晃了下身體,差點沒倒下。
老淚瞬間模糊了眼睛。
這麼多年了,自己一直對這個兒子心有愧疚,白發人送黑發人,都是他的錯。
不該逼他娶淩雅貞。
沒想到……兒子竟然還能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
雖然那張臉已經蒼老,還變成了什麼破和尚,但是一看就知道自己兒子回來了。
他顫顫巍巍地疾步往前走,有幾步差點沒站穩。
“山舟……”他喃喃道,“你……”
所有胸中想說的話全部擁堵在喉嚨,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簡山舟撲通一聲跪下來,撲在了簡修震的腳下。
額頭咚咚咚地朝地上使勁磕著,再抬起頭來,腦門那裏已然一層血跡。
簡修震顫抖著手,摸向兒子簡山舟。
在將要碰向簡山舟那光亮的額頭時,忽而頓住了手。
這一晃十幾年過去了,這個讓自己心痛又生氣的兒子突然出現在孫子婚禮的現場。
這……
“你起來吧!”簡修震沉聲道。
在場的賓客們都一臉懵逼,有年長者見過簡山舟的,更是一臉震驚。
大家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是簡川的前丈母娘跑出來說新郎和新娘是親兄妹,接著,新郎已經死了十幾年的父親突然露麵,哦,對了,也是新娘的疑似親生父親。
看來人生處處有驚喜,就在你舉得幸福垂手可得的時候,再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柳方美見狀,哈哈大笑起來,“簡山舟,你來得太及時了。你兒子和要你女兒結婚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蘇蔓癱坐在地上,對這樣的變故根本無法接受,她一臉茫然,兩眼無神,腦子裏一片空白。
而淩雅貞更是震驚地無以複加,那個死鬼竟然還活著?
他不是因為那個賤女人死了,抑鬱自殺的嗎?
她親眼看到他的屍首,還親手從他的手裏拽出賤女人的照片,然後撕掉的?
怎麼?這一切都是假的?
難道,這男人寧可詐死也不願日日夜夜麵對她這個不愛的女人?
淩雅貞心思至此,心智已經完全崩潰。
看來,柳方美說的沒錯,自己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貨!
不被寵愛,還被欺瞞一生。
甚至她有時候,還會後悔如果當時自己放手,也不會造成現在簡川無父簡修震無兒的慘境。
簡山舟聽見柳方美如此說,緩緩站起身來,“柳方美,你不要瞎說,她怎麼會是我女兒?”
柳方美得意異常,“你當然不知道了,是艾雪親口告訴我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一片嘩然。
蘇蔓一聽,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陸小晴在一旁看到,急得大叫一聲,“少奶奶!”
簡川轉身見蘇蔓暈倒,疾步奔到她身邊,把她緊緊摟在懷裏,嘴巴裏急切地喊道,“蔓蔓……”
手上使勁掐住蘇蔓的人中,好半天,蘇蔓才幽幽回過神來。
等她睜開眼睛,看到麵前那張急切的臉,腦袋裏嗡得一聲炸開了。
她癱軟著身體,一雙手毫無力氣,就這還在試圖推開簡川。
氣若遊絲地說道,“阿川,我們……”
還沒說完,眼淚就落了下來。
簡川心痛不已,隻能勸道,“事情還沒明朗,我們不一定是……”
“雪兒是什麼時候告訴你的?”簡山舟衝柳方美低吼道。
柳方美嗬嗬輕笑一聲,“反正蘇蔓就是你的親生閨女,而我女兒蘇莎才是蘇慶陽的親閨女。隻是蘇慶陽被你戴了綠帽子這麼多年,一門心思寵愛蘇蔓,無視他的親閨女。真是好可憐啊。”
“不可能……你說謊!”簡山舟不相信。
就在這時,一個狠狠的巴掌扇在了簡山舟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