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無法,現在還沒有太多證據能夠證明麵前這兩人跟石翔被殺一事有直接聯係,所以隻能把人給放走。
走出警察局,淩家姐弟迅速上了車。
再車內,淩君東忐忑地問道,“姐,我們這樣做,能不能行?”
淩雅貞長歎一口氣,“我也不知道。現在隻能把所有事情推到她身上,才能保住你和成誌啊!”
“成誌他人到底去哪裏了?”
“你別管,我讓他躲起來了。要不然,我們淩家的男人這次都要進監獄了。”淩雅貞哭道。
“還有,弟弟,我已經給成誌安排了一個老婆,也不用什麼儀式了,直接結婚,趕緊生下我們淩家的繼承人。萬一,成誌他躲不過,那至少我們還有一個繼承人!”
淩君東也忍不住掉淚,“姐你這樣安排,最合適不過了。”
不知道是誰,把石翔的案件捅給了媒體。
這件事情成為繼柳方美事件後最有話題性的一個新聞了。
這裏麵的關鍵詞有豪門浪女、男性情人、多個情人、豪門情殺,真是要什麼料就有什麼料。
淩君東變成世界上最可憐的男人。
而有些人也對白靜荷也報以同情,誰讓淩君東是個和尚呢。
哪個女人能受得了。
為了處理這些流言蜚語,淩雅貞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這上麵。
一時間,也顧不上找簡川和蘇蔓。
一個月之後。
A國,首都S市的城郊。
一個美麗的莊園內,歐式石質建築代表了年代和尊貴。修剪得漂亮的草坪上有個白色的躺椅,以及一把白色的遮陽傘。
傘下麵,一個女孩躺在躺椅上閉著眼睛,那陰影中的身體顯得更加單薄。
小臉更是瘦得不像樣子,渾身看起來都像是沒有絲毫的生機。
這就是蘇蔓。
被簡川半夜帶動A國,被圈禁在這座莊園已經一個月了。
兩人在這個一個月剛開始幾天,每天都吵架,很厲害。
一個想逃,一個非不讓逃。
家裏所有能砸的東西都讓蘇蔓給砸了。
不知道她的小身軀內到底隱藏了多少能量,歇斯底裏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鬧沒用,哀求也沒用,自殺跟更沒用,因為有簡川24小時貼身看守。
反正總歸一句話,不許走!
後來,蘇蔓鬧不動了,就開始一句話也不說。
每天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穿著白色的睡衣在房間內亂逛。
有時候,她會冷冷一笑,有時候她會蹲下來莫名地哭泣。
再後來,蘇蔓連走動都走不了。
吃飯也吃不進,簡川看不下去強行喂進去,也被她給狠狠吐出來。
簡川知道,蘇蔓的抑鬱症又複發了。
而這次,隻會來得更凶猛。
多日的陰雨天過去,今天總算來了太陽。
簡川把蘇蔓搬到了房前的草坪上,讓她曬曬太陽。
他日日夜夜裏都在煎熬。看著蘇蔓那張越來越瘦的臉,數次在想,不行就放手吧。
讓她飛,隻要她開心。
可是,等他開始安排的時候,總是打不出那個電話。
向來平靜如同監獄的莊園,今天來了一位客人。
那人穿著灰色休閑服,向草坪緩步走來。
簡川在不遠處站著,抽著煙,眼神飄向這裏,身體卻一動不動。
“蘇蔓同學……”那人輕輕叫了聲。
一半的陽光照在蘇蔓的身上,她白皙的臉龐更顯得蒼白。
顯然蘇蔓的無知無覺讓她對外界的反應降低到最低。這麼大一個人對於她來說都如同透明。
此人正是蘇蔓在A國的導師耿浩辰。
受簡川邀請,成為進入到這家莊園的第一人。
耿浩辰擰著眉,緩緩蹲下來,一張溫雅的俊臉上一臉的擔憂。
“蘇蔓,我是耿老師!”
再次呼喊她,真希望之前那個古靈精怪,思想活躍的壞學生能夠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
而不是眼前這個對什麼都毫無反應的抑鬱症患者。
耿浩辰的再次呼喚也沒能讓蘇蔓睜開眼睛。
沒辦法,他伸手輕輕推了推蘇蔓,“蘇同學,你還欠我一篇論文,不要想著閉上眼睛,就能逃過過去!”
過了好久,蘇蔓的眼睫毛才輕輕顫動了兩下。
而那雙讓人印象深刻的汪汪大眼才露出水麵,出現在了耿浩辰的麵前。
隻是,這雙眼睛失去靈氣,變成一汪死水,真是讓人又心酸又可惜。
耿浩辰高興地看到蘇蔓睜開了雙眼。
“蘇同學,我是你的耿老師,你還記得嗎?”
蘇蔓知道自己的抑鬱症又犯了,而且比上次還嚴重。
她懶得吃,懶得喝,更懶得跟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