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
“還有,你知道簡家老爺子為了逼他就範,竟然把他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給凍結了。就這樣,他還不同意!”金湖榮大聲嗬斥道,連平日裏梳得非常順溜的頭發都亂了。
金枝瑤驚得後退一步,一臉的不置信,簡川竟然狠心到這種地步。
“你知道爸爸對你的期望,現在鬧成這個樣子,我真是太失望了。”金湖榮痛心疾首,他這輩子都想通過婚姻聯姻光宗耀祖,搭上豪門這條豪華列車。
他的父輩早年去A國都是偷渡去的。沒有身份證明,也沒有任何學曆,整日裏在別人的餐館裏打黑工。好不容易攢下錢在這個國家買了身份,買了一個小門麵,開始做餐飲生意。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和積累,終於能夠在A國立足生根,到了金湖榮這一代,這個家族算是殷實。
但是金湖榮偏偏走的是不同路線。他不願意繼承父輩們勤勤懇懇守著幾家餐廳賺點小錢。他想的是如何能夠走進上層社會,賺更大的錢,贏得更多的榮譽。
他這一生到現在,通過進入房地產行業,經過數次商海沉浮,算是把金家從餐飲行業帶出來,經過洗地一下子變成了A國著名的華裔投資商,旗下所經營的業務跟簡氏集團有很多重疊。
他算是衣錦還鄉,希望能夠在金家祖先離開的家鄉再次發展,所以把生意的重心轉移到這裏。
他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他唯一的遺憾就是膝下無子,唯有金枝瑤一個女兒。
他得為自己的下一代操心,希望能夠延續金家的盛況。
而金枝瑤是他非常重要的“棋子”!
他看上簡川,就是非常重要的一步棋。
現在整個棋局已經布置完畢,但是……簡川不配合下棋,這讓金湖榮十分難堪。
金枝瑤一聽到金湖榮如此重的話,當即眼淚就掉下來了。
她漂亮的臉蛋上全是內疚。
“爸爸,對不起,都是枝瑤笨!”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醒醒好不好?”金湖榮忍不住在金枝瑤頭上敲了兩下。
金枝瑤腦海裏一個激光閃現,她惡狠狠道,“爸爸,我之前怕您生氣,沒告訴您。其實,簡川早都跟一個已婚老女人勾搭在一起……”
“什麼?”金湖榮一驚,“什麼老女人,到底是誰?”
“這個賤人叫耿蔓。也是從A國回來的,學互聯網市場的。長得……一般般,還有個五歲大的孩子。是簡川的秘書!”金枝瑤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現在隻有把一切責任推在耿蔓身上,才能把爸爸的火氣從她身上移開。
金湖榮一聽冷笑道,“一個男人有幾個情人,正常地很。不足掛齒!”
“不不不,爸爸,按照我現在得到的信息,簡川跟這個女人的關係非常親密。甚至剛剛還參加了這個女人小孩的幼兒園運動會。甚至,甚至……還以他爸爸身份出席!”金枝瑤咬牙切齒道。
她讓崔季調查耿蔓,剛好拍到了他們在運動會上的一幕。
“什麼?那小孩難道是簡川的……私生子?”金湖榮這下有點慌了。
男人要是有點風流債很正常,可是把孩子搞出來,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有小孩,就意味著有繼承權。這對於枝瑤嫁進簡家後的日子關係重大。
金枝瑤皺著眉頭道,“不應該啊。我們事先調查過簡川的,他的私生活非常幹淨。怎麼會突然冒出私生子啊。”
金湖榮冷笑一聲,“他們這種身份的人要是想隱藏什麼秘密,可不是我們能調查出來的。”
“啊,那按照爸爸說的,簡川這麼正大光明地參加那個小孩的運動會,還以父親名義出席,是不是他不想……隱藏了?”金枝瑤頓時感到問題的嚴重性。
金湖榮也嚴肅起來。
今天簡川的行為已經夠絕情了,再加上他以父親名義參加運動會,是不是想把事情鬧大?
“如今之計,先按兵不動吧。我們一定要裝出特別大方的態度,不要去催,也不要去問。正正常常地在他家住下來。這段時間,低調一點,不要隨意出門了。以免禍從口出。我會派人把這個女人,還有那個孩子的底細給調查地清清楚楚,好做打算!”金湖榮定定說道。
老狐狸還是厲害,一聽就知道事情嚴重到什麼程度,接下來該怎麼辦。
金枝瑤頓時悄悄鬆了口氣,隻要爸爸不追著她逼她,她就倍感輕鬆。
耿小江今天非常非常的開心,一手媽媽,一手舅舅,在親子運動會上出盡了風頭,關鍵是他再也不是孤零零一個男人了。
在家裏,現在還有一個特別強大的男人,可以……跟他一起保護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