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警官一聽他叫簡川,頓時覺得這個名字特別熟。
旁邊的小警察體貼地在他耳邊提醒道,“簡氏集團的總裁!”
魏警官頓時緊張起來,這個事情嚴重了啊!
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麼路數,怎麼會搶簡家的小孩。
金枝瑤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金家。
見到父親金湖榮悠閑地坐在客廳裏喝著鐵觀音,金家是沿海地帶的人,最愛喝就是這種茶。
這種茶葉采摘距離海邊五百公裏的高山上,雲霧繚繞中一棵棵茶樹,泛出層層油綠。
一小杯一小杯地泡在黑色茶盞中,那些綠葉子刹那間綻放出新生。
哪怕這已經是被人采摘,失去了根的滋養後。
就如,金家雖然離開故土前往A國發展好多代,但是依然頑強地在異國的土地中生根發芽。
隻是,遠離了故土太久,大概忘了故土的人做事的原則,變得金錢至上,名譽至上。
比如,金湖榮對金枝瑤的培養態度。
他見到不成器的女兒回來了,頓時換上一幅凶巴巴的樣子,低斥道,“還有臉回來,每次總是讓我給你收拾亂攤子!”
金枝瑤怯怯地遠遠地站在門口,不敢靠近一步。
金湖榮見她這麼上不啦台麵的樣子,更加生氣。
誰能猜到,金家父女,一個在外麵彬彬有禮,頗有儒商之風,一個在外麵落落大方,頗有名媛之韻,私下裏,無人處,竟然是這副樣子。
一個變成凶神惡煞,一個變成怯弱小白兔。
“不過,還好,這次我找的人做事幹淨,你就等著簡家人來提親吧。”金湖榮胸有成竹道。
金枝瑤一聽,果然跟自己的猜想一致。
她疾步走到金湖榮麵前,“爸爸,再怎麼樣也不該拿人家孩子出手啊。”
金枝瑤其實就是個慫貨,嘴巴上厲害,骨子裏膽小地很。
常年被強勢的父親逼迫做事,越發地無主見,又怕事。
金湖榮一瞪,“我不過是嚇唬那個女的而已,讓她知難而退,回頭我就把人給放了。”
金枝瑤今天在易龍公司的辦公室聽到的信息量太大,按照她的本能反應,簡川如果知道耿小江是父親派人搶走的,怕是會把金家鏟平的。
她趕緊蹲下來,仰頭看著金湖榮,急切道,“爸爸,你趕緊叫他們放人吧。簡川已經知道了,他親自去幼兒園了。”
“嗬嗬,看來這個男人還真是多情,對這個姓耿的女人有幾分情誼……”金湖榮冷冷道。
“我們都被簡家人呢騙了。這個耿蔓跟簡川五年前就是情人。”
“啊?你說什麼?”金湖榮大吃一驚。
“是啊。我今天去易龍公司找耿蔓算賬,準備給她一筆錢讓她滾蛋,誰知道簡修震和淩雅貞都去找耿蔓去了。後來簡川也來了。然後我就聽到他們爭吵的東西,結果才知道,簡川的父親和耿蔓的母親之前是戀人,五年前因為淩雅貞故意把耿蔓的DNA數據篡改了,所以大家都以為他們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後來耿蔓就逃走了。嫁給了別的男人,然後生了一個小孩。就是你找人搶走的那個。”
金湖榮一聽,篤定道,“不管他們五年前,還是十年前是不是戀人,現在一個已經結婚有孩子了,一個馬上都要訂婚了,那就是潑出去的水,不能收回去。沒什麼影響。反倒是我這次嚇嚇那個女人後,她總要為了孩子著想,不要再纏著簡川就好。”
金枝瑤一想起簡川和耿蔓兩人今天在辦公室內那緊緊摟在一起的身影,還有簡川眼裏毫無他人的執著,以及為了耿蔓跟淩雅貞怒視相對的樣子,她就知道自己這輩子,不,下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沾上簡川一片衣袖。
她無奈地苦笑一聲,“晚了。爸爸,我跟他不可能了。他是真心愛著耿蔓。”
金湖榮一巴掌使勁打在了金枝瑤的臉上,大喝道,“我老金家的人不許說不行。就算是沒機會,我們也要製造機會。要不然,我們在A國那個洋鬼子多的要死的地方,能開辟一片天地。早都餓死在異國他鄉,還說什麼衣錦還鄉?”
這一巴掌打得金枝瑤的左臉立馬紅腫起來,她眼眶的淚水不停地往下流,抽噎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贏不回簡川的心。”
“你……”金湖榮快要氣死,自己這麼大年紀還在衝鋒陷陣,可恨自己這個女兒卻是這麼不成器,“要不是我沒兒子,我何苦要指望簡川?”
金枝瑤默默地流著淚,每次父女兩人意見相左,她都會被這樣說。
兒子……兒子……
她好狠自己不是男的,這樣就不用再婚事上被父親這樣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