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等這事情過去了很久很久之後,這兩人都一直在懊惱著,當時他們若是能夠進去阻止,那麼如今的事情,是不是就會是另一個不同的結局?
這自然也是後話,可眼下的事情,就是他們鳳族的女人,正被人下了藥,被兩個猥褻男,堵在了院子裏做著極盡下流的事情。
而他們,無動於衷。
就這麼冷漠寡情的似是看戲一般站在巷道裏的門口處,聽著裏麵的聲音,先是極盡齷齪下流的調笑著,最後,當這一切聲音倏然消失,又有另一種不堪入耳的低吟聲傳出的時候,兩人的臉上明顯的都透著一抹失望之色。
到底,他們是高看了她。
彼此相視一眼,各自搖搖頭,身子往後退離一些,打算等裏麵的動靜完了,就進去殺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緊閉院門被人從裏麵打開,兩人頓時閃身隱在暗處,卻各自腦後被人重重一擊,兩人哼都沒哼一聲,俱都軟軟的倒在了地下。
風離清與景先生從藏身地,身閃出來,風離清下巴一抬,“查查這兩人什麼來路,另外……太子若是派人掃到這裏,你擋一下。”
話音落下,他閃身而進。
虛掩的院門很容易被人推開,他進門後,身子靠在門板上,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一幕,隻覺多少年,都已然根深蒂固的思想,瞬間就被人給推翻了。
“阮阮,你……”
他頭腦發暈的問,院子裏,白心阮臉色潮紅,身子發軟的側坐在地上,瘦高男與矮胖子卻是各自額頭冒汗,吟聲不斷的躺在一邊,這也就是外麵的那兩人最初聽到時的動靜。
這樣的低吟哼叫聲,若是隔著門板聽,還真容易被人誤會。
頓時臉色就抽搐著,心裏同時鬆了口氣,又是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想法。
這女人,也倒是夠厲害的,都這樣的情況下了,還能拚盡力氣,將兩個大男打成這樣?
白心阮喘息著,臉上的發絲被汗水打透,她能做到這些,就已經是極致了,風離清突然進來,是她萬萬想不到的事情。
“怎麼會是你?”
臉上沾著汗意,她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冷聲的喝問,可即便如此,她的聲音仍舊嫵媚,勾魂。
那下三濫的藥力,在她的體力橫衝直撞,她幾乎都要承受不住。
眼睜睜看著風離清一身清華的慢慢上前,她卻如同是跌落塵泥的乞丐一般,彼此間的天差地別,讓她甚至連看他一眼,都覺得自己好狼狽。
“阮阮,你已經都這樣了,還要與我再生分嗎?”
男人一步一步踱到她身邊,慢慢的蹲下腰身,喃喃的低道,“你那麼狠心的絕決而去,哪怕是殺了我,你也願意。可現在……你跟著他又有什麼好?他害你到這般田地,到如今,你還是沒有想明白嗎?”
跟著風離湮,這一輩子,就是如此狼狽奔逃的命,跟了他,至少會是個閑散的王妃,一生衣食無憂,榮華富貴,予取予求。
“我的事,不用你管!”
額上冷汗涔涔,白心阮喘息著,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即將失控,她不願意將自己的狼狽,盡數的都展現在這個男人麵前,“風離清,如果你還是個人,你滾,滾得遠遠的!”
不在留在我眼前,若不然,怕我會忍不住,撲過去,要了你。
可那樣的話,她這一輩子,才算是真正的毀了。
“嗬,讓我想想,你這樣子,分明是被人下了藥的。你要讓我滾了,又有誰來救你?”
愛憐的眼底,原本已是死灰,絕望,對她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可今日眼下,他看她如此這般狼狽的軟倒在他麵前,心裏的那點蠢蠢欲動,再次又死灰複燃。
“主子,不可。”
景先生已處理了那兩人,急步推門而入,院子一側,是那兩個猥褻男,風離清下巴一抬,景先生過去,一人一刀,幹脆利落的殺人滅口。白心阮火熱的身子,再也經受不住。
“風離清,你走。”
她嗓子裏低吼著,眼底的掙紮與理智,彼此交纏,忽明忽滅,根本就難以壓製。
欲望在腦子裏咆哮著:要了他!他是個男人,隻有他能救你!
理智也同樣狂喊著:你放屁!他是漓王可是兄弟,你要是真的要了他,你便是個水性揚花的賤女人!
“不!”
她猛然一聲低喝,眼睜睜看著風離清伸過來的手,她抬手打開,可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力氣,這一下打出來,就跟軟綿綿打情罵俏差不多。
風離清頓時失笑,“阮阮,聽話。你如果再要留在這裏的話,太子一會兒馬上就會搜到這裏,你到時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