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夏家三個女人之間的角鬥,才剛剛開始而已。
夏言羽知道,自己拿了蘇倩茹的銀子,那女人不會輕易放過自己,而且,再未拿回那些銀票時,蘇倩茹不會輕易動手了。她現在也愈發的肯定,那二十幾萬兩,並不是蘇倩茹的全部家當,即使算上了私房錢,她肯定還留了一些。
但是,大筆的銀票落入夏言羽手中,蘇倩茹絕對不會咽下這口氣。
很快,就到了盧浩天要參加鄉試的時候。武舉人和文舉人,考試的時間都差不多。隻是一個是在武場上比試,一個是在紙上做文章。盧浩天毫無意外的,是青州一帶的第一名,一時間風頭無兩。前來拜會的人絡繹不絕,他雖然還不是武狀元,但是,已經有人猜到他日後的前程。
盧浩天搬出了夏家的別院,並在青州安置了自己的宅邸後,夏望天就著手盧浩天和夏言洛的婚事了。
這個時候,夏言洛的身孕已經有三個月了。但是肚子一直不見大,大夫也隻是說夏言洛太瘦了。
把脈的大夫前腳剛走,小玉就捂著嘴跑進了夏言羽的閨房,笑道:“小姐,你沒瞧見蘇倩茹和夏言洛的臉色,她二人惱著呢!你說若是四個月再不顯懷,可不就叫人發現了?”
夏言羽知道此事瞞不久了,畢竟,加在夏言洛飯食裏的延遲葵水的藥,每次都很困難,也幸而是一月一次,沒叫人發現。但是時間久了,難免會有人發現。
不過盧浩天現在已經中了舉人,想要嫁給他的女子不算是少數,是可以用計了
“也好,隻是,她未懷孕的事情,你我都不能出麵,要叫盧浩天自己發現的才好。”夏言羽點著頭說著,在想著如何讓盧浩天發現,若是處理的不好,被蘇倩茹反咬一口就不劃算了。
小玉歪著頭,雙手托著下巴道:“小姐,盧公子既然喜歡夏言洛,即便是她不懷孕,也不會太過生氣的吧。”
夏言羽一怔,轉眼一想,皺眉道:“你說的也是,我疏忽了。他既然肯為夏言洛做這麼多事情,自然是真心喜歡她的,如此一來隻有讓他喜歡了別人,才會狠心待夏言洛”
說到這裏,夏言羽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似乎想起了前世,盧浩天便是這麼待她的,隻因她不是盧浩天心底的人,便是可以任意辜負蹂躪,無視自己心意的。這一次,不如也叫夏言洛,嚐一嚐,這被人背叛的滋味好了
話說這盧浩天剛中舉人,便收到了朝廷的聖旨,讓他擔任了青州的監軍頭領,雖然不是邊疆,但青州城的五千將士,都在他的關下之內,也算是風光無比了。自然是被賜了宅子,也有了俸祿,再入夏家,便也覺著自己高人一等,有了官職,比之商戶,總是帶著傲氣的。
尤其是他本身是將門之後,骨子裏,就覺得自己是當將軍的料。
夏望天見女婿有了官位,自然是高興的,也將自己的賀禮送了過去,是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劍,劍身光滑閃著銀光,一看就是絕世好劍。徐正卿愛不釋手,這劍鞘上的流蘇樣式,分明是已經不再鑄劍的大師所製,這柄長劍,要值萬兩銀子。
“伯父,如此貴重,侄兒實在”假意推辭著,手卻抓著劍身不放。
夏望天笑道:“我們快成一家人了,哪裏還分這些。我前些日子去問了,五月初五,是個好日子,你和言洛,就把婚事辦了吧,再不成親,她肚子大起來,是不好看的。”
盧浩天如今仕途順暢,也該成家了。想起夏言洛腹中的孩子,盧浩天也是想得緊。他點頭道:“一切都全憑嶽父做主!”
一句嶽父討了夏望天歡心,便由著他去見夏言洛了。
夏言洛此刻正在院子裏曬著太陽,初春的氣候,日光暖和得很,她身旁的桌上,放著小點心,因連喝了兩個多月的補湯,臉都圓潤了,腰身也粗起來。與先前清瘦妍麗的模樣相差甚遠。盧浩天忙著鄉試,與她有兩個月不曾見麵,隻陡然一看,差點沒有認出來。
夏言洛見盧浩天來了,喜得撲過去,執起盧浩天的手道:“浩天現在才來看我,可叫我難過死了。”
盧浩天見她眼眶都紅了,也心疼起來,將人擁到懷裏道:“是我不對,不過,嶽父已經同我說了,五月初五,就是我們大婚的日子。到時候,你就不用在這裏受苦了。”
夏言洛摸著肚子道:“我們的孩子,日後一定也是武將,繼承他父親的位子”
兩人親親熱熱的說了一些話,盧浩天拉開蘇清蓮,看了幾眼說道:“言洛,一陣子沒見,可真是胖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