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是絕對不能讓人發現的。黃立此刻沒有認出來他是誰,但難保時間久了,不會看出來。
黃立等千絕扛著人走後,才揉了揉眉心坐在了床上。他此刻,十分的清醒,而心底,也愈發的欽佩起夏言羽來。不過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但竟如此聰慧,麵對來勢洶洶的姨娘長姐,還有那個負心的盧姓男子,卻是從容不迫。
太子爺看中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黃立翌日早上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又換了地方,心中自然是大駭。就在他以為自己被人騙了,關了起來時,忽而有人敲門。黃立這才環顧起屋內的擺設來。因他的身份緣故,是以這客棧挑的自當是上檔次的,也能瞞得過官府的抽查。
如此舒適優雅的室內,難道也是關押他的地方?黃立心存疑慮,對門外敲門的人道:“誰?”
“客官,您的梳洗用水已經備好了,現在就送進來嗎?”
黃立神情一凜,掀起被褥靠近門口,一手已經抬起來作劈掌狀,謹慎的問:“這裏是客棧?”如果是客棧,這裏的擺設和剛才門外這人的對他的稱謂,也就清楚了。但是,自己為何會在客棧,莫非昨夜發生的事情,都是黃粱一夢?
那門外的小二雖然奇怪這客官的問話,卻也規規矩矩的答道:“是嘞客官,這裏正是迎賓樓。”
這迎賓樓黃立自然是知道的,正是青州最為繁華的街道上的一家客棧,生意向來不錯,僅僅是通鋪,一晚上還需要花上幾十文錢才能住得起,更別說他現在住的這樣的房間,少說也要一兩銀子一晚上。
如此看來,是自己睡熟了,被那富商送來的?如果這樣,也就情有可原了。那人身邊肯定有高手護著,能將自己送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黃立猜測著千音是因為自己是朝廷欽犯的緣故,適才送自己住了客棧。
他雖不懂得享受,一半也是因為情勢所逼,如今住在這樣愜意的地方,哪裏還有想要離開的意思。便拉開了門,讓小二提著熱水進來。待他洗好了臉,那小二及時的開口道:“客官,一樓已經備好了茶點小菜,客官可要下去?”
“這銀兩都已經付了嗎?”黃立身上雖然有千兩銀票,但銀票不是銀子,弄不好還叫人覬覦了。他現在也不能在青州去錢莊裏取錢,這銀票與他來說,現在是用不了的。
“自然是都付了的,客官您隻管住著,來年都沒問題!”小二似乎很高興,以為黃立是個有錢人,能打點賞給他。不過黃立也隻是嗯了一聲,並未承小二的意去樓下吃飯。他下去了,豈不是送死。
“單獨做一份送上來吧!”
“啊誒!好嘞!”
這邊,蘇倩茹自打以為自己偷拿了夏言羽的地契和房契,便未再有對她有大動作,一來是方忠浩已經派黃立對付夏言羽,而來是自己若是親自出手,恐讓夏言羽抓到了把柄。
她這邊漸漸隱了聲息,卻不代表夏言羽也按兵不動了。夏言洛因為和盧浩天之前鬧出來的事情,此間已然並不如之前親密無間。即使盧浩天隔幾日都要來夏府看望夏言洛,但據小玉所報,夏言洛雖然是一直戀著盧浩天,但舉止間總不如以往的淡然,親昵撒嬌。
她心底,馬若蘭應當是個刺,總覺著沒了這大將軍之女,也會有其他的女子,來搶占她的未婚夫君。是以,不管是言辭還是舉止,都分外乖張霸道了些,不能再放任著盧浩天,喜歡上別的女子。她沒了孩子,盧浩天一時之間又不能去京城,所以夏言洛,便是要逼婚了。
盧浩天心中自然是作另一番想法,他如今被馬雲龍記恨了,急趕著去京城,也是沒有指望的,再者秋闈還要三個多月,他早早去了,且不說軍營的職務無法脫身,打點的銀兩也是個問題。原先以為馬雲龍會助他一臂之力,所以蘇倩茹這邊,他早早推了。
這下可好了,蘇倩茹張口就說無錢,叫他等上一些日子,他日前來夏府,為了也不過是早拿了錢,好去京城疏通好。
夏言洛天天在他耳邊催婚,卻不知他的熱血抱負,豈不叫他心生惱怒?!
“你可明白我如今的境地?軍營中人人視我為攀附權勢之人,暗地裏,都給我使絆子。我若是不能提前去京城打點好一切,隻怕這監軍的職位,都會叫人害了去!”
盧浩天甩開夏言洛纏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煩躁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