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外頭有一位民婦,自稱是夏家夫人,要求見你一麵。您不在的時候來過好多次,都被我給回過去了,今兒她又來了。”
盧浩天剛剛換上了鎧甲,聞言露出一個疑惑的眼神來,不過轉眼他就明白過來。盧浩天來找他,必定是來拉攏他了。若這事放在十日之前,他一定感激涕零,但是如今,現在他已經不缺銀子了,蘇倩茹再來,隻會徒勞而返。盧浩天一想到蘇倩茹母女的那副嘴臉就渾身惡心,以前要不是自己缺錢不得不看他們的臉色,盧浩天才不會委屈自己那麼多年。
“你去告訴她,我還有軍務在身,不便見客,叫她日後不要再來了,待我去了京都,就更不需要與夏家有關聯了。如果她不聽,就給我轟出去。”
當這樣輕蔑不屑的話語傳到蘇倩茹耳中時,她變色驟變,一半是震驚盧浩天竟然會拒絕她,另一半自然是氣的,這還沒有怎麼樣,就已經開始過河拆橋了,向來這種事情,是她蘇倩茹做的,卻沒想今日,自己也感受了一次!盧浩天一直都在夏府,蘇倩茹說一他向來不敢說二。今日如此對待自己蘇倩茹簡直不能相信。
“氣煞我也!竟然敢這麼囂張!好,你無情就休要怪我無義!碧荷,我們走!”
等蘇倩茹臉色鐵青,一臉慍色的回到夏府時,悄悄在暗中觀察的小玉一溜煙的就趕回了夏言羽的小院子。她繪聲繪色的說完自己所見後,斷言道:“她那麼生氣,肯定是盧浩天沒有答應她的話,小姐,我看她是與盧浩天決裂了!沒看出來,這個盧浩天竟然還敢反蘇倩茹呢,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呐。”
夏言羽這下更是驚疑了,盧浩天和蘇倩茹夏言洛勾結在一起,她敢斷定,其中隻有六分是盧浩天真心想要和夏言洛成親,四分是為了自己的仕途。而後怕是更多了借用夏家的財力,能夠給他鋪順了官途。
現在盧浩天,正是要用錢的時候,但卻和蘇倩茹鬧得不歡而散,倒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了。這麼想著,盧浩天假扮老叟在吊橋處賣龍涎香,就更加讓人想要知道,這葫蘆裏麵到底賣的什麼藥了。
既然蘇倩茹和盧浩天窩裏反了,她也不必動手了,坐下來看好戲便是。
當天夜裏,千影假扮的恩客跟在盧浩天後頭,翻牆過了慈寧庵,等到了夏言洛的廂房,盧浩天伸手道:“說好了五千兩銀子,不議價。這裏頭,可是能夠解救你一家人平安,不再得羊癲瘋的良藥。”
千影想起夏言羽之前的吩咐,從腰間掏出來備好的銀票,遞給了盧浩天,等盧浩天走了,他才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從門縫中打過去,聽到裏麵悶哼一聲後,才推開了門。
夏言洛是早有準備,蠟燭點了好幾根,怕是才沐浴沒有多久,房內還飄散著花瓣的香氣,而她竟然也略施粉黛,隻是沒有一頭青絲,怎麼看,都像是跳梁小醜。
千影自然是認得夏言洛的容貌的,他既然得了可用的消息,就折身離開了。
待到第二日早上,夏言羽剛剛和小玉坐在房內吃早飯,千影就推門而入了。他抱拳道:“回稟主子,已經有消息了。盧浩天假借賣龍涎香的幌子,騙那些上香求願的香客,帶著他們去見夏言洛,行汙穢之事,而盧浩天,從中可以拿走幾千兩不等的銀子。”
即便是猜測了再多的可能,卻沒有一種是這樣的。夏言羽和小玉都驚愕的說不出話了,連手裏的筷子都放了下來。
夏言羽難掩眼神中的驚詫,喃喃道:“竟然這樣兩人這是合夥,還是盧浩天一人所為”
“屬下推測,是盧浩天自己一人所為,夏言洛並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但她並未拒絕,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小玉吞了吞口水,道:“若是這樣,就像是她沒有拒絕黃立同樣的原因了。小姐,這件事情,你說該怎麼處理?這也太過分了。”
夏言羽先讓千影退了下去,而後才道:“這種事情,若是蘇倩茹知道了,定然不會饒了盧浩天。她現在既然和盧浩天已經交惡,那麼我們在煽風點火,看他們二人如何的龍爭虎鬥。省的我們自己出手了。”
夏言羽和黃立的事情,若說是意外,還能說得過去。但是盧浩天和夏言洛,原本是有了婚約,定過親的。盧浩天拒絕蘇倩茹的拉攏,卻背地裏用夏言洛的身體來賺錢,蘇倩茹要是知曉了,一定氣得吐血才對,以她的手段,不叫盧浩天生不如死,她就不是蘇倩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