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蘭冒著冷汗將蛇尾拽出來,一把摔在地上。雖然蛇沒有被摔死,但也失了活力,軟塌塌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動一下。而嬌蘭很快就覺得頭暈目眩,她扶著床,吃力的床上鞋,推開門喊救命。
可這個時候天剛亮,尤其是不曾住人的邀月閣,哪裏會有下人的蹤跡。
嬌蘭走了幾步,就暈倒在院子裏。早晨的日光還未出來,院子裏濕氣很重,很快,嬌蘭的身上有出現了一層水珠,嘴唇變成了紫色。
日頭慢慢的升起,原本還悄無聲息的街道上,三三兩兩的開始出現行人,等日頭高升的時候,街道兩邊的鋪子就開門了。但閑雲閣是做下午和晚上的生意,上午是不開門的。所以閑雲閣的大門是緊閉的,夥計們和掌櫃的,都還在夢鄉裏。
不一會兒,兩台轎子被人抬過來落在了閑雲閣的門口,藍色的轎子裏出來一個中年老者,他捋了捋胡須,示意身後的轎夫去敲門。
過了一會,門開了,一人睡眼朦朧閉著眼睛問:“誰啊!這麼一大早的,不知道閑雲閣的規矩嗎?”
老者嗬嗬一笑道:“閑雲閣的規矩老夫不知道,隻是王爺的規矩是現在來接雲挽歌姑娘。”
那夥計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當即躬身笑道:“原來是八王爺身邊的董總管,小的眼拙,眼拙,您裏邊請,雲姑娘應當還未起來,你先坐一會,喝上一杯上好的普洱茶,我去請雲姑娘出來!”
雲挽歌確實沒有起來,但已經醒了。她聽到外麵的通報聲後,心底一個悸動,八王爺果真來接她入府了嗎?當即下了床梳妝打扮,可是等她換了衣裳,打扮好,看著鏡中的自己,心底又有些發苦。
她去端康王府,不過是個幌子,很快就會回到太子府。
雲挽歌妝容淡雅,衣裳也是普通的素色衣裳,頭上的發簪,還是那日斷裂掉的一模一樣的,董總管瞧了瞧她的模樣和打扮,點了點頭。
王爺並不喜好美人,府裏雖然美人多,但王爺鮮有去後院,每日大多時間都在宮裏,或是和德雍王在一起。自打德雍王死後,他家王爺看似不在意,但是他知道,王爺是在乎他皇兄的。隻是局勢不允許他表露出太多的真實情感來。
“姑娘上轎吧。”
雲挽歌捏了捏自己的手心,進了轎子。從閑雲閣去端康王府,路有些遠,約摸過了一個多時辰,轎子才停了下來。雲挽歌跟在董總管的後麵進了一個獨立的小院子,院子裏的裝飾倒簡單,隻有一株桃樹,這個時節,桃花剛剛打苞。
董總管指著一間廂房道:“雲姑娘日後就住在這裏,一會會有下人過來教你府裏的規矩,你若是需要什麼,隻管跟他們提便是。您現在的身份跟以前是不一樣的了,別總是鞠著。”
雲挽歌應了聲,心底卻想著,如何才能見到八王爺。
昨夜司尚榮喝得也多,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過來,他梳洗完後,頭痛得厲害,不過他帶雲挽歌回來是有目的的,當然也顧不得頭痛,就帶著人去了雲挽歌住的小院子。
雲挽歌正聽著府裏的人說著規矩,看見他來了後,驚喜的紅了雙頰,忙跪伏在地上道:“見過王爺”
司尚榮揉了揉額際,道:“在本王的府中沒有這麼多規矩,起來吧,日後行禮不必下跪。”
雲挽歌受寵若驚,恍惚的起身,站在一旁,想看又不敢看。司尚榮瞧著他的模樣,愈發的滿意。聽聞太子爺太過英偉,太子妃招架不住,料想太子妃應當是個病弱女子,不值得一看。但眼前的女子,模樣俏麗,身形婀娜,一定能得司尚允的歡心,到時候,讓這個女人吹吹枕邊風,再帶些消息回來。
這太子爺背後的勢力,太後,也就屬於他的了。
說來說去,眾人都以為太子爺隻有民心而已,真正讓人拉攏他的原因,是他身後的太後。
“你以往的姓氏不必再用了,就叫司挽歌,如何?”賜姓,這可是無上的榮耀,相信不會有人不願意。
但是雲挽歌卻不是因為這份榮耀而願意,而是名字中間有一個字是八王爺也有的。她心中愈發的我甜蜜,點了點頭。司尚榮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命人送上午膳來,說是要和雲挽歌一起用。
雲挽歌在王府內吃得不差,但和司尚榮同坐一桌吃完,吃青菜也覺得猶如山珍海味。司尚榮瞧她的眼神癡迷,心底嗤笑一聲,這女子也不過是庸俗之輩,若是好好替他辦事,日後留她一命也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