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幾位皇子已經來到殿前,說是想要見皇上。”太後身邊的紅人李公公說道。這個李公公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太後所有的好事壞事全都是經過李公公的手,所以宮裏的人對於李公公還是禮讓三分的。
太後的眼睛從虛弱的皇帝身上移開,畢竟年歲已達,站起身來的時候都必須要下人來扶。雍容華貴的她,看上她最近已然是疲憊了不少。皇帝的身體已經不能上朝,朝堂上的事情全都是太後在操作著,年輕人都會累,何況是已經年近花甲的她呢。
椒房殿的裝飾與眾不同,裏麵的布局風格全都是當年先皇在世的是時候按照太後的意思去裝飾的。這裏麵的一磚一瓦全都是太後自己設計自己主張的。她從年輕時候開始就是這樣,自己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自己得不到的就肯定不會讓別人得到。太後坐在椒房殿的正堂之中,下麵全都是皇子。
“你們這些皇子王爺們,怎麼如此巧合的全都出現在了這裏?你們都是一群閑人嗎?”太後說話的時候底下是沒人敢出聲的,即使是平時出盡了風頭的司尚榮和司尚淵也不例外。
他們兄弟二人麵麵相覷的看著彼此,誰都不肯先開口問。最後還是司尚淵作為攝政王向前走進一步說道:“太後,父皇已經多日不曾上朝,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亦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呢?孫兒們很擔心父皇的身體,不知太後娘娘可否讓我們看一眼父皇?!現在朝堂上下議論紛紛,在這樣下去的話百姓們都要知道了,若真是傳出去的話對我們皇室沒有任何好處”司尚淵的話音剛落,皇太後便冷哼一聲。
“尚淵呐,你是真的擔心你的父皇還是擔心最後登上帝位的不是你?這裏有這麼多皇子,都是皇帝的兒子,你現在是作為太子爺在說話嗎?尚淵你可別忘了,你不過是個攝政王!”接著太後環顧了一些這些皇子,道:“你們這些蠢材,就隻摘知道人雲亦雲,不過是幾日沒有上早朝就把你們慌成這樣,以後怎麼能擔當重任?我大鳶朝怎麼能放心的交給你們的手上?!”
聽到這裏司尚榮實在是受不了,便抬頭看著太後說道:“太後此言差矣,孫兒覺得尚淵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並不是孫兒們人雲亦雲,實在是輿論的壓力太大,我們作為父皇的親生兒子都沒有權利看到父皇嗎?孫兒覺得,不管父皇現在身體怎麼樣,都應該讓我們見一見,至少讓我們知道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準備。太後娘娘一直這麼攔著我們不讓見父皇,不知是不是有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呢?”司尚榮的一番話讓椒房殿裏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不已。
“放肆!司尚榮,你現在是在逼宮嗎?真是反了你了!”太後氣的捶胸頓足,她沒想到一個區區八王爺竟然敢跟自己如此說話。連攝政王都不敢多說一句,司尚榮憑什麼如此不知死活!
“太後,孫兒沒有別的意思,實在是擔心父皇的安危,請太後您立刻讓孫兒見到父皇。”司尚榮說著向太後行了禮。
“尚榮,你不過是萬淑妃的兒子,你知不知道本宮現在就可以將你處死?”
“太後,孫兒不知道所犯何罪!孫兒隻是擔心父皇的身體想要親眼見一見而已,是太後您一直阻攔不讓。您當然可以將我處死,可是這樣一來椒房殿外的那些官員可能會有異議。太後殺死孫兒的事情也就會不脛而走。孫兒今日,並沒有冒犯之意,隻是思父心切,請太後原諒。”司尚榮不是不怕死,他這是在拿自己的命打賭。他已經猜到皇帝的命已經維持不了多久,太子司尚允沒能扳倒,攝政王還在前麵當著絆腳石,司尚榮唯有拿命拚出一條血路才有機會登上帝位。如果今日自己為了皇帝不顧一切跟太後對抗的事情傳到文武百官和皇帝的耳朵裏話,這將會是一把利劍。不然,司尚榮才不會關心這個病危的糟老頭子。
幸運的是,司尚榮賭贏了。太後若是想垂簾聽政的話,決不能被誰人抓到什麼把柄。可是司尚榮已經被太後寫進了自己的生死簿裏。
虧了司尚榮的不要命,皇子們一個接一個的走在司尚榮和司尚淵的後麵,前往皇帝的寢殿。走在前麵的兄弟二人,一言不發的走了好久之後,司尚淵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看來你已經坐不住了。竟然豁出了性命賭了這一局,還真是小看你了。以前還以為你隻會拿著司尚軒的命來賭呢!”司尚淵的一番話說得雲淡風輕,好像所有的生死都是浮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