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梁帝大發雷霆,打碎了十幾盞進貢的琉璃盞。
“去給朕查,什麼人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刺殺太子朕要他碎屍萬段!”
皇後哭的成了淚人,一雙眼睛紅腫的像是爛桃子,她勸道,“皇上,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治好承兒的病,是要找到解藥才好啊。”
正說著,太醫急匆匆的從內室出來,滿頭的大汗昭示著情況的危急。
“啟稟皇上,太子殿下的傷勢嚴重,據老臣診斷,這是南疆蠱毒,百年來,無解!”老太醫說的戰戰兢兢,後背的衣衫都濕了一大片。
“什麼?你說什麼?無解?怎麼會無解?你們給朕治,缺什麼藥材朕命人去尋,你們隻管把承兒給我治好!”梁帝睚眥欲裂,嚇得一眾太醫跪了一地。
皇後和宋雲意抱著哭成一團。
我看著內室搖曳的燭光,大步走進去,此時宋雲承手腕上的血藤已經蔓延到了腹部,南疆蠱毒極為厲害,隻要這血藤蔓延到了心髒的位置,便是大羅神仙也回天無力了。
我抽出匕首刺向心髒的位置,剜心的疼痛讓我忍不住悶哼出聲。
“行歌,你這是幹什麼?”宋雲意嚇得趕忙跑過來攔住我。
我拔出匕首將刀鋒上的血跡喂到宋雲承青紫的唇裏,忍著疼痛說道,“我從小被養在毒蠱裏,據說心尖血可以以毒攻毒,我想要試一試,隻要能暫時阻止血藤的蔓延,我便有時間去尋解藥。”
“此話當真?”梁帝大步上前,焦急的問道。
片刻後,果然那蔓延的血藤停止了動作,隻停留在宋雲承腹部不再動,我心下終於鬆了一口氣。
“皇上,”我雙膝跪地說道,“請給我一天時間,我一定尋回救命的方法。”
皇後被人攙扶著,握住我的手哽咽道,“行歌啊,方才你才剜了心頭血,身體怎麼吃得消?太醫都說了,此毒無解,你能有什麼辦法?”
皇後一向寬厚,即使此時,她也從未怪罪過我。
我叩首道,“他受傷與我有很大的關係,如果不是我叫他出來……您放心,就算是拚了這條命,我也一定會救宋雲承的。”
“不,不管你的事,行歌,是我騙哥哥出宮的,這才讓壞人有機可乘,行歌,不是你的錯。”宋雲意哭著搖頭說道。
時間不等人,我拿起長劍便要出宮,卻被身後的梁帝喊住。
“好孩子,朕知道你的苦,如果承兒能逃過這一劫,朕親自為你們指婚。”梁帝蒼老的眼眸有些許的溫和。
我唇角微揚,回道,“定不辱使命。”
我快馬加鞭直奔千機閣,我知道華義一定和母親在一起。
果不其然,見到正在後山喝茶的兩人,我心底的火氣瞬間被點燃,可一想到病床上的宋雲承,我隻得深吸幾口氣,生生壓下。
母親抬頭瞥了我一眼,嘲諷道,“終於舍得回來見我這個娘了?”
我上前兩步垂首跪下,說道,“母親,千錯萬錯都是孩兒的錯,與宋雲承無關,求您賜藥,救他一命。”
華義不等母親開口,便插嘴道,“我還當你回來所為何事,原來是為了心上人求藥,傅行歌,你三番五次違反你母親的規矩,這就是你的懲罰。”
眼前這個心腸歹毒的男人讓我心底作惡,我生生壓下的火氣驟然爆發,我抬頭咬牙道,“華義,對我的懲罰?你算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母親便狠狠一巴掌甩在我臉上,直打的我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