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子站了起來,又扛起了炮筒,對準了衡子軒:“我要為我老公報仇!”
衡子軒苦笑道:“你以為你能弄死我嗎?”
二虎子問為什麼不能。
衡子軒說難道你就不奇怪我剛才去了哪裏嗎。
二虎子說不就是遁地逃走麼,我也會,你看著啊。說著,他將炮筒收起來,身子嗖的一下子鑽入到地裏去了。
眨眼間,二虎子又鑽出來了,抖抖身上的泥土,重新將炮筒扛在肩上,對準衡子軒,目眥盡裂地吼喝道:“我要殺了你,為我老公報仇!”
衡子軒又問她:“難道你就不奇怪我為什麼又回來了?而且我還是從樹上掉下來的,並且還和你頭部相撞了!”
二虎子又作出了他的解釋:是衡子軒輕功不好,又迷失了方向,飛著飛著,就從這兒的高空上栽落下來了,恰好和自己的頭撞上了,算自己倒黴。
衡子軒奇怪地道:“你為什麼不去當偵探呢?”
二虎子說自己家裏還養著孩子呢,走不開。
衡子軒愣住了,他意識到自己把人家孩子的爸爸給殺死了。
他很內疚。
二虎子又說自己不久前又懷孕了,到現在身孕已有三個月了。
衡子軒又愣住了。
他今天不知道已經愣了多少回了,可是,這好像並不怪他,他總是聽到讓他感到震驚的事件。
衡子軒內疚得快要哭了,不住地用拳頭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我造孽了啊!”
二虎子說:“我打算開炮了啊!你準備好死了嗎?”
衡子軒不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並不想死,但覺得自己好像應該死。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他覺得這是一雙沾滿了血腥的手。
他慢慢地抬起自己的雙手,舉高過頭頂,擺出了一個投降的姿勢。
二虎子又喝問了一遍。
衡子軒說難道你沒看到我已經投降了嗎?就是向你求饒!給我一條活命吧!我還有心事未了。
二虎子問什麼心事。
衡子軒說我還要見一個人,沒見到這個人之前,我死不甘心啊!
二虎子將炮筒放下來了。
衡子軒說謝謝,心軟的人總是有好報的。
二虎子說我不是心軟,我是胳膊軟了,舉不動這炮筒了,先放下來歇一歇。
衡子軒站了起來,說其實我已經能站起來了。
二虎子說站起來又能說明什麼。
衡子軒說站起來說明我身上的麻痹已過了,我現在能動了。
二虎子說能動了又怎麼樣。
衡子軒說能動了就代表你殺不死我,而我能殺得死你。
二虎子冷笑不已,又將炮筒舉了起來。
這次她不再廢話了,手指扣上了炮筒上的扳機。
哢吧一聲。
她扣下了扳機。
然後,衡子軒就噗哧一聲笑出來了,指著炮筒,表情誇張道:“就這?!”
二虎子狠狠地將炮筒摔在地上,怒罵道:“媽的!啞炮了!”
衡子軒越想越可笑,將自己嚇唬了半天的東西原來是個啞炮。
二虎子說這炮啞得好詭異。
衡子軒替她分析,是不是這炮被雨淋濕了,才這樣的。
二虎子說一定不是,她喜歡在雨夜裏殺人,用這炮筒殺死過不知多少人了。
衡子軒突然有點兒想殺死二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