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個酒店內,客人逃去了一半膽小的,受不了奇景怪象的刺激,更覺保命要緊。留了一半膽大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想瞧瞧這衡子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衡子軒覺得風頭不能出得太過了,做人應該低調點兒。
他極力壓抑著怒火,慢慢地將頭上燃燒的熊熊火球給收了回去,然後咧嘴一笑,說道聲不好意思了,便端正的坐在那裏,等著夥計們給端上飯菜。
他覺得,自己這一嚇,定叫店中夥計老老實實的為自己服務。
可是,他想錯了。
店夥計估計心髒有問題,被嚇死了一個,其餘的夥計抬著死去的夥計出去了,要辦喪的話,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了。
店裏的廚師在後廚房聞到消息,也給嚇跑了,害怕自己做得萬一不合口味,再被這怪物給傷害了。
錢,永遠沒有命重要。
遇到危險,尤其是不明危險,最好還是逃之夭夭的比較好。
就這樣,衡子軒幹坐在那裏等了一上午,連個屁都沒吃到。見隔壁桌上有剩飯殘羹,桌上客人已離去,有好幾次他都想撲過去將剩飯殘羹給來個狼吞虎咽,一頓大吃,可是,礙於麵子,他忍了,畢竟有那麼多雙正在遠處看著自己,再論,自己也並非討要剩餘的乞丐。
他覺得自己是堂堂的大俠,甚至異俠,必須得講究一些,要麼不吃,要吃就吃最好的可口新鮮飯菜。
就憑自己現在這本事,還怕吃不上飯嗎?到哪兒不能蹭一頓霸王餐來。
他站了起來。
他要從這家飯店離去,在這幹坐著實在沒意思。
他覺得這家飯店要廢了,因為真的把自己給惹火了。
他走到門外,對著擠在二樓上的膽大之眾喝道:“若不想死的話快點兒滾!”
但沒人滾,因為他正在門口守著,誰敢出去。
眾人大呼小叫,俱是命要休矣,也有的抱著樂觀的精神,並不太相信衡子軒的話,以為他是詐唬人的。
轟然一聲。
衡子軒朝門子上噴了一口好火。
門子一下子燃燒了起來,火越燒越旺,很快蔓延到了牆體窗戶什麼的,燒得畢剝畢剝的直響。
由於整個酒樓大部分都是用木頭做的,再加上裏麵所擺的木製桌椅,所以燃燒的速度很快,火勢迅猛不可遏製。
豪華的大酒樓陷入了一片火海,並禍害連及周圍的鄰家店鋪。
半條街上的人都嚇得抱頭鼠竄,哀嚎聲如海浪般滾滾,充斥得到處都是。
這回,衡子軒捅出來的亂子可不小。
但他毫不在意,輕輕一笑,瀟灑的踏步離去了。
沒辦法,都怪你們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人,權當給你們一個教訓了,銘記一輩子最好。
衡子軒也不管這一場火燒死了多少人,並沒有內疚和愁慮,隻覺得痛快出氣了。
不知何時,他的心已變得冷酷起來,堅硬得如冷石寒鐵。
他又來到了一家飯館。
看這家飯館並不氣派,挺樸素寒酸的,應該不會再出現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的討厭癩貨了吧!
他挑了張幹淨的桌子坐了下來,要了一碗餛飩和五個大肉包子。
受到了店家熱情招待,他的心情好了不少,一邊大口吃著,一邊心裏盤算著怎麼應付這心眼還算不錯的店家。
店家是一對夫婦,看起來比較窮困潦倒。
衡子軒不想作難他們,因為他們一個勁地對自己綻開笑容,讓自己感到親切溫暖。盛情難卻,自己是拉不下臉子和他們翻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