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鼻涕掉進了茶杯裏,茶肆老板用兩根手指頭往鼻子上捏了一下子,然後把倆根手指輪換著放在茶杯裏攪動著。
衡子軒再也坐不住了,他蹭地站起來,要走。
茶肆老板卻慢條斯理地道,別枉費了,你是走不掉的。
在其它桌子上喝茶的人都紛紛站了起來,將衡子軒包圍了起來。
他們摘下頭上的草帽。
幾張熟悉的臉,映入了衡子軒的眼中。
有龍飛揚,有楊闖,有茶肆老板的妻女。
比起上次的圍剿,他們的隊伍裏少了金無邊和花有傷。
花有傷已死,金無邊已成了水鬼。
較之一百年前,衡子軒也不是以前的衡子軒了,他的武功算是突飛猛進了。
他覺得,這些人中,除了龍飛揚比自己厲害之外,其他人對自己來說,根本就不堪一擊。
龍飛揚手指著衡子軒,對其餘幾人命令道,你們幾個把他給我活捉起來,千萬別把他給我弄死了,現在弄死他,是得不到龍珠和虎魄的,必須把他放進火爐裏提煉,才能得到龍珠和虎魄。所以,你們千萬不要把他給我弄死了,你們記住了嗎。
幾人點了點頭,異口同聲地道,我們記住了。
龍飛揚笑了,笑得很滿意,他說,我有事先走,這裏交給你們了。
說罷,他便飛去不見了。
衡子軒心中大喜。
他覺得自己對付這幾個草包,並非難事。
他很有自信,認為自己這一次一定不會再料錯了。
茶肆老板端著茶杯走到了衡子軒的麵前,遞給他,說你喝吧,不要辜負我的一份心意。
衡子軒端過茶杯,對著茶肆老板一撩,把茶水潑在他臉上了。
茶肆老板不怒,反而微笑了起來。
他說,關浪花,給我送抹布來。
關浪花就是他的老婆。
隻見關浪花拿了一塊黑乎乎的毛巾,態度顯得十分恭敬地遞給了茶肆老板。
茶肆老板卻不接,又喊道,鄧妮,過來給我擦擦。
鄧妮就是他的閨女。
隨著一聲乖巧的哎之聲,鄧妮走過來,從關浪花手中拿過毛巾,往茶肆老板臉上拭擦起來,擦的動作很慢很輕柔,一邊擦,一邊拿眼瞟著衡子軒,臉上掛著一種奇怪的冷笑。
茶肆老板對衡子軒道,你現在知道我老婆跟我閨女的名字了吧。
衡子軒點了點頭,不知道茶肆老板欲為何意。
茶肆老板說,我讓你記住她們的名字,是因為她們的名字好聽,你覺得呢。
衡子軒沒有說話,他覺得茶肆老板非常無聊,不想搭理他。
茶肆老板說,名字是我給她們倆重新起的,因為她們兩個立誌要重新做人嘛,我覺得給她們改一下名字會更好。
衡子軒哦了一聲,說原來你是這般用意啊,不錯,她們的名字的確是挺好聽的。
茶肆老板說,你覺得我們一家人怎麼樣。
衡子軒豎起了大拇指,說不得不承認,你們一家人的確很和睦。
茶肆老板說,我們以前和睦嗎。
衡子軒撇著嘴巴,搖了搖頭。
他們一家子以前的確是不太和睦,老女人把綠帽子給他戴上了,小女人被老女人教壞了,能算是和睦嗎。
茶肆老板說,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變得和睦了嗎。
衡子軒又搖搖頭。
他的確不知道。
他覺得這一家子能和睦起來的確挺奇怪的。
茶肆老板說,因為我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
衡子軒心裏咕咚了一下子,不安地忐忑了起來。
看著茶肆老板笑得很幸福,很自信的樣子,衡子軒不得不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得到了什麼奇遇,自身變得強大了,讓老婆女兒怕了他,臣服於他了。
茶肆老板將嘴巴附在衡子軒地耳邊,偷偷地說道,我吃了一種藥,導致下麵再次生長,變得強悍無比,你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