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啦,”靳小溪也驚異地問,“你不知道嗎?”
印辰摸摸下巴,“第一次聽說,不知道醉飲料會是什麼樣子?”
“嗯……”靳小溪想了想,“有一次我們公司組織排球比賽,我們隊就買飲料來發,每人兩罐,我們提前十多分鍾就喝了,比賽的時候果然很精神哦。”
說到這裏,靳小溪停頓了一下。
“然後咧?”印辰知道還有下文,同時為了找到話題給她提神,接著又問。
靳小溪超過了前麵一輛貨車,這才又接著說:“然後咧?第二天上班,我莫名感覺全身無力,特別乏,飯都不想吃。”
她又停下了話,專心地尋找休息站。
印辰等了半天,沒見她再說,忍不住問道:“就這樣了?沒有故事了?”
“故事?”靳小溪輕笑著問,“你以為我是在講故事嗎?有這麼不精彩的故事嗎?”
印辰想象著她笑起來時唇畔的小梨渦,“難道說,全身無力,特別乏,就是醉飲料?”
“嗯。”靳小溪應道,終於看到路邊大牌子上,標示著下一休息區的距離,還有十公裏。
印辰也看到了,欣喜地說:“再堅持一會,休息區就快到了。”
“不如,你眯一會兒,幾分鍾也很有效的哦。”靳小溪勸道。
印辰不理會她,在他座位前麵的儲物盒裏東摸西摸,居然給他摸到一盒木糖醇,驚喜地倒了兩粒遞給她,“來,嚼一嚼這個就不打瞌睡了。”
靳小溪不屑道:“早就過期了啦,其實我不是很困,而且休息區快到了,好象又來了精神呢。”
零點情酒吧。
“來,這位小姐,您要的最初的愛。”何平安將一杯色彩繽紛的調酒推到齊真真麵前,“我總覺得好象在哪兒見過你。”
齊真真嗤地一笑,“論搭訕,你可真不怎麼樣,何平安。”
“這不是搭訕,”何平安臉色仍然淡淡的,“我是真的在哪兒見過你。”
齊真真喝了一口調酒,皺著眉頭細細地品著,“嗯,我猜,這酒裏麵有……五種味道,你放了什麼?”
何平安眸光閃了閃,望著齊真真,“五種味道猜對了,放了什麼,你不妨再猜猜?”
齊真真搖頭,“我才懶得動腦筋,我從小就不愛動腦筋。另外,五種味道是我品出來的,不是猜的。不過,味道還挺適合這個名字的--最初的愛。”
“知道為什麼是五種味道嗎?”何平安手上不停,麻利地調著各種口味r酒,卻還能分出心來跟齊真真說話。
齊真真笑笑,抬頭望著何平安,“我想,你是覺得我現在的樣子很苦澀,五味是表示我心頭五味雜陳,說不清,道不明。”
何平安略吃驚地,“這麼說,我猜你的心事,也猜對了?”
“怎麼可能?”齊真真搖頭。
她耳朵上長長的鉑金墜子亮閃閃地晃著,晃得何平安有些眩目。
前方五百米就是休息站了,靳小溪提前變了車道,漸漸向目標接近,方向一切,駛上匝道。
印辰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輕輕歎了一聲。
靳小溪停好了車,立即打開車門下了車,伸了伸四肢,再扭了扭腰。
“我說你很困了嘛。”印辰也來到她身邊,離她很近的站著,也伸展了幾下手臂,四外望望,“那邊有便利店,過去休息一下吧。”
靳小溪又原地蹦了幾下,才轉身朝便利店走去。
印辰當真在貨架間找著,為防被認出來,他刻意避開了服務人員,付款時拉低了帽簷,給她買到了維生素飲料,替她拉開拉環,插上吸管遞給她,“如果你真的因為喝這個醉了,明天就在家休息。”
靳小溪愁眉苦臉望著飲料罐子,當真不想喝,但是在這荒村野外又不能住宿,為了安全到家,她隻好接過,一邊喝著一邊在場地上溜著。
“靳小溪,”兩人溜了一圈,印辰突然說話,“以前,你到底是怎麼稱呼我的?”
又來問這個問題了。
靳小溪將手上的空罐子塞進垃圾桶箱裏,拍了拍手,“怎麼稱呼的……讓我想想看。”
“還要想想看!”印辰高聲地,“是要想想看怎麼騙我嗎?”
靳小溪身子一轉,又走向反方向,背負著手,晃著腦袋,“這麼多年,我都忘記啦。”
“你是在跟我比失憶嗎?”印辰抗議道:“是不是我自己想不起來,你什麼都不打算告訴我?”
靳小溪點頭,“嗯,有本事你就自己想起來看看。”
印辰挫敗感上升,頓住腳步,看她碎花襯衫配著藍色牛仔褲和休閑鞋的背影,正施施然走得歡樂,腳步輕快,他不服氣地又幾個大步跟上去,和她並肩走著,“有你這樣欺負人的嗎?我可是你老公,女子要以夫為天,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