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齊萬聲皺眉,“那酒吧為什麼不打我的電話?偏偏打到你那裏去?”
肖霖聽出來齊萬聲在質疑自己,心頭略有不悅,卻也不敢表露,隻搖了搖頭,跟著一起扶住齊真真走進大門。
“不知道,也許酒吧的人是隨意翻到一個號碼就打的吧。”直到了到大廳,將齊真真放到沙發上,肖霖才又補了一句解釋。
齊萬聲輕歎一聲,“這孩子,出去玩這麼晚,電話也不接,還好沒出什麼事。”
肖霖欠了欠身,剛想說要告辭的話,卻聽樓上一聲驚呼,“呀,真真怎麼了?生病了嗎?”
一個婦人自樓上奔了下來,蹲到齊真真身旁,又拍又揉的,“真真,真真,你怎麼了?快醒醒啊,別嚇媽媽呀!”
原來是她的母親。肖霖心想。
齊萬聲這才想起來要問肖霖的來曆,“你叫什麼名字?”
“肖霖。”他從容地答道,“伯父,那我就先回去了。”
魏予禾這才突然發現家裏還站了一個年輕人,仰頭望著肖霖,“謝謝你送真真回來,但是她怎麼了?”
“別著急,她隻是喝醉了,”齊萬聲一邊回答妻子,一邊向肖霖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肖霖點了點頭,悄悄退出了大廳,走過庭院。
“肖霖,”身後,齊萬聲追了出來,“我送你出去,大門要解鎖才能打開。”
肖霖笑道,“伯父家真是固若金湯啊。”
齊萬聲點點頭,“現代家庭必備的,沒什麼稀罕。”
等送肖霖出了大門,看到他的跑車,齊萬聲才露出驚異之色,“肖……你莫非就是……肖清遠的兒子?”
肖霖愣了兩秒,點頭,“是,那是我爸爸。那麼,伯父,我先回去了。”
齊萬聲點頭,若有所思,望著這個年輕人上了跑車,開著車一溜煙就不見了,不禁歎道:“唉,年輕人啊,都喜歡把車子當飛機開。”
梅臨的早晨,天光大亮。
印辰睜開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滿足的微笑,這樣算是睡到自然醒了吧。
一夜無夢,他感覺精神十足,伸手從床頭拿過手表看看時間,居然已經十點鍾。
掀被下床,出了房門,發現家裏一室清寂,難道女主人居然睡懶覺嗎?
來到主臥室房門前,發現還是昨晚上他出來時半掩的狀態,輕輕敲了敲,等待了幾秒,沒有回應。
他輕輕推開,房間裏光線昏暗,窗簾掩得很嚴實。
印辰走進幾步,看到大床上,靳小溪背對著他躺著,呼吸平穩。
“真的睡懶覺。”印辰輕聲自語,繞過床尾走到窗邊,將厚厚的簾幔拉開,日光頓時透進室內,一片明亮,再回頭看看床上的靳小溪,隻見她眉頭皺起,一隻手抬起,遮住眼睛。
“喂,該起床啦,”印辰喚道,“太陽都曬到床上了。”
靳小溪一動不動,眉頭卻皺得更緊了,輕聲抗議,“別吵,很困。”
印辰走近,俯身看她,“難道真的是醉飲料了?”
“是……”靳小溪嘟囔道:“沒力氣,別吵我。”
印辰坐到床沿,好笑地推推她的肩,“喂,你昨晚上沒洗澡哦,你也睡得著?”
“啊!”靳小溪猛然拿開遮擋眼睛的手,看看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套外出服,懊惱地說:“你幹嘛要提醒我,這下真的睡不著啦。”
印辰一副得逞的笑,“那就起來洗啊。”
靳小溪有氣無力,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不管啦,你別吵我。”
“你不講衛生噢,”印辰繼續加碼,“床都讓你睡髒啦。”
“哎呀!”靳小溪又再翻身,變成趴在床上,雙手捂住耳朵,“我不要聽。”
印辰握住她手臂,把她扶了起來,“洗個澡又不用費力氣,不然我幫你啊。”
靳小溪抬挨瞪著他,把他雙手推開,“我真的沒力氣,你自己煮早飯吃吧,廚櫃裏有麵條,冰箱裏有水餃。”
“我不會呢,”他笑,看她臉色紅潤,“你幫我煮啊。”
靳小溪弱弱地笑笑,“上廚藝秀的大明星,麵條都不會煮嗎?”
印辰見她精神似乎有些萎頓,隻好放棄,“好吧,我來煮。你洗個澡再睡啊,會更舒服些。”低頭看了看她領口,抿著唇笑,站起來便走。
靳小溪看他出去了,才低頭望望自己領口,這一看,心頭大驚。
她的碎花襯衫鈕扣不知何時已經解開了兩粒,胸前風光半掩半露,驀然羞憤地“啊”一聲輕喊,一手趕緊捂住。
“明明是扣著的啊,”她皺眉低語,“什麼時候解開了?哎呀,他是不是看到了?”
熱水澡,也沒有洗掉靳小溪的疲累,隻是,也不能再躺回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