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辰攤了攤雙手,笑道:“為什麼非要與齊小姐一起?我一個人也可以啊。”
覃建樹熱情地將印辰讓到辦公室的待客區,“請坐。我之前有留我這邊的電話給齊小姐,以為會是她來找我,沒想到……”
印辰眸光一沉,略加思索道:“原來,你留過電話給她。”
“是啊,她沒跟你說嗎?”覃建樹也坐了下來,按了按桌上的鈴,“既然你找來了,那就說明,你想通了,同意試藥了?”
印辰腦海中閃過一絲亮光,心底泛起無限懊悔,原來齊真真對他隱瞞了這麼多。
“是,我當然同意。不過,還請覃教授再跟講一次相關的詳情。”他模棱兩可地說道,“我因為比較忙,一直是齊小姐為我打理,我還不是十分解。”
覃建樹正要起身,剛巧秘書端了兩杯熱飲進來,他等秘書將熱飲放下了,客氣地讓了一讓:“請用茶。因為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所以我自作主張泡了茶。”他說完起身,走到資料櫃旁,從櫃子裏取了一份資料。
印辰目光一直隨著他,直到他將資料遞了一份到自己手上。
“這是新研究成果,目前對散淤通絡有些效果,可能對你有所幫助,但是據試驗數據,效果隻百分之五十,而且起效期很長,需要幾個月時間。希望你是那幸運的百分之五十。”覃建樹說道。
印辰翻開資料,唇角泛起一抹微笑,“好,我一定就是那百分之五十。”
回到梅臨,靳小溪仍如驚弓之鳥一般,對小飛看得寸步不敢離開,索性請了一個月的假,帶著兒子住在金葉島上。
經過這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她與印辰已婚的事實再也瞞不住家人,在向家人和盤托出後,遭到父母的一陣說教。
連弟弟靳小約也瞪著她,說她太傻,這麼大的事也要瞞著父母親人。
所以,小飛馬上就上了戶口,在問過印宏列之後,正式取名為印飛。
印飛幾乎每天都要跟津海的爺爺家通一次電話,輪流跟爺爺和奶奶說一陣語嫣不詳的童言童語。
然後,還要跟美國通一次長途。
靳小溪本不想給他撥,但無奈他一直磨。
今天,小飛剛剛跟印辰說了一通童語,格格笑著把手機遞給媽媽,“小溪,爸爸跟你講。”
輪到她時,總是最後一個,她接過手機,輕輕“喂”了一聲。
“我明天回來。”印辰聲音愉快地說,“我會到長海機場降落,你要來接我嗎?”
難得他不是命令式的,靳小溪爽快答應道:“當然啦,不然你被狗仔隊盯上可怎麼辦?”
“好,其實我現在準備登機了。”他輕笑著,“你要睡飽一點,大概十六個小時以後我們就可以見麵了。”
“十六個……那麼久……”靳小溪輕呼道:“飛機也這麼慢嗎?”
“你好好休息,然後來接我就好了。”印辰邊說,話筒裏也傳來機場廣播的聲音,“我掛了,馬上登機了。”
“好。我等你。”靳小溪微笑著掛了電話,想著他此行一定很順利,所以心情愉快。
恢複記憶,其實她也很期待。
齊真真窩在家裏好幾天,感覺自己就快悶得發黴的。她的事父母一點都不知道,而那些在網上熱炒的關於她和肖霖的話題卻一點都沒有降溫的意思。
印辰也好幾天沒有了音訊,她向許少青打聽,許少青卻說,因為印辰放了長假,所以也一直沒有和印辰聯絡過。
她又打電話給何順子,隻得到一句“對不起,先生的事他從來不告訴我”。
印家,她難道又要到印家去守著嗎?
但是,見到了印辰又能如何?離婚的事還能再提嗎?
“唉,”她長長地歎氣,“容我再想兩天。”
知道印辰行程的,除了靳小溪以外,還有田雨濃,她知道兒子準備直接到梅臨,她突然興起了一個念頭。
“我太想念孫子了,”她對印宏列說:“我必須得去看看他。”
印宏列眨了眨眼睛,站起身道:“那就準備吧,我也去。”
田雨濃瞪大眼睛望著丈夫,“你也去?那……家怎麼辦?”
印宏列笑道:“家會跑掉嗎?”
田雨濃愣了愣,搖頭:“不會。”
“所以啊,我們一塊去,聽說那邊風光極當,就當是去度假好了。”印宏列興致勃勃,甚至比妻子更加急切。
田雨濃高興地,“那我收拾收拾去……哎呀,要跟田星說說,不然她周末回家找不著咱們。”
“說什麼,說了她還不得鬧著要跟去呀。”印宏列笑道,“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