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則消息,令孫慕楊十分驚異,馬上打電話給弟弟孫慕風,“怎麼回事?車禍的事實根本不是報道上說的這樣啊。”
孫慕風也十分困惑,“我們組長正在氣惱呢,他正在給報社打電話。”
“還沒調查清楚的案件,居然可以見報?你們公安部門幹脆改名叫八卦門好了!”孫慕楊沒好氣地說。
孫慕風急忙澄清,“絕對不是我們局裏幹的,而且這事很蹊蹺。”
事情確實蹊蹺,也令孫慕風的組長深思,閉著門將案件的前前後後重新理了一遍,又重新提審了肖霖,將那張報紙擺在他麵前。
肖霖看到這則消息,突然冷笑,他一直堅持保持沉默的部分突然崩塌,“想不到齊伯伯這麼急切地要保護女兒。”
組長聽到這裏,敲了敲報紙,“你還要扛著不說嗎?”
“好吧,我說。”肖霖無力再堅持下去,所有的防線全麵崩潰。
審訊室另一邊,隔著特製的玻璃,孫慕風看著肖霖,正在交待著案件過程。
“我跟齊真真從小就認識,一起玩著長大,她很了解我的脾氣,衝動,好鬥,有一天她說必須追到印辰,讓我幫她想辦法,暗示我可以用車禍令印辰受傷,她可以以助理的身份去照顧。”
“我跟蹤印辰上下班,但一直都沒有機會。然後,有一次我打聽到他準備從機場獨自駕車回來,我就事先從修理廠偷出了一輛車,跟上他,在高速公路上追逐他,沒想到他車技還很好,激起了我的鬥誌。”
“那天他播放的影片裏,高速公路追逐的部分,跟當年一模一樣,絲毫不差,沒想到,他的記憶恢複得這麼好。”肖霖苦笑道:“能給我一杯水嗎?”
組長將一隻紙杯遞過去,肖霖接過一口喝了,繼續說道:
“故事發生後,我自己也後悔,開著車逃離了事故現場,將車丟棄在效區。齊真真如願以償,原先她隻是印辰的新助理,才剛剛上崗一個月,這下子,卻得以用助理的身份照顧印辰。她也罵我太過份了,但幸好印辰醒過來了。”
“隨著印辰的清醒,和失憶,齊真真反而很高興,對我非常感激。而我卻在那裏對她感興趣起來,有意無意暗示我喜歡她,但她從來不理我。我不服氣,就利用車禍這件事要挾她,但她還是不理我。”
“我這個人天生就喜歡拗,越是得不到就越喜歡。有一次趁她醉酒,和她……發生了關係,此後我對她更是勢在必得,用了很多手段。她一爆和印辰的婚變,我就爆她的夜店事件,她一直不知道是我做的,當然,這也是她父親授意我的。”
“齊伯伯一直不喜歡印辰,但對我也不是十分滿意,但在印辰和我之間,他選擇了我。但沒想到這一次,他卻把我推了出來。”
“扯遠了。”組長提示道,“講重點。”
肖霖攤了攤手,“重點就是,我對齊真真的要求,幾乎有求必應。她叫我跟她去梅臨,也就是靳小溪的家鄉,我也跟著去了,她叫我去擄了靳小溪的孩子,我居然那麼沒腦的也照做了。我租了車,把孩子帶到了津海。”
孫慕風閉了閉眼睛,這個案件居然是這樣串聯起來的。
肖霖繼續交待道:“在進入津海界的前一個服務區,我把孩子移交給了另一個前來接應的人,我和那個人沒有直接聯係,一切都通過齊真真指揮。她應該有好幾張不記名電話卡,分別跟不同的人進行單線聯絡。孩子移交後,我過收費站時就被你們查了。”
“之後孩子的事,就不歸我管了。直到那天的發布會看了影片,我才知道我居然幫著齊真真做了那麼一件缺德的事,說真的,我很後悔,但是我又想保護齊真真,我不希望她出事,所以我一直沒有說。”
組長“嗯”了一聲,拍了拍報紙道:“那你現在為什麼又想說了?”
肖霖突然間仿佛輕鬆了許多,抬頭望著組長:“警官,我雖然不是個好人,但我也並非完全沒有良知。而且齊伯伯居然為了保護女兒,想把我推出來承擔所有有責任。我也想通了,為什麼印辰一直這樣辜負齊真真,作為父親他居然一直沉默,原來他早就知道齊真真犯了罪,他是不敢。”
組長點了點頭,說了句“很好”。
第二天的報紙,刊出一則致歉聲明。
“本報在未了解案件事實的情況下刊出關於印辰車禍案件的不實報道,特此向公眾致歉。”
有粉絲將兩則消息都截圖放上了微博,並評論“必須嚴查車禍凶手,還原事實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