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東大致的看了兩個方案,都可行。顧璿的文案能力還是可以的,隻是她的經曆,讓唐子東覺得心疼。
“就用第二個主題,舉辦周年慶的時候,我會出場並提出單獨把服裝部提出去,單獨做個品牌。”
顧璿聽唐子東說完隻覺得驚訝,單獨提出來?那不就是要她全權處理的意思嗎?
“這是我給你的籌碼,這足夠你去扳倒秦寒了,如果你做不到,那隻能說你沒有這個本事,你也對不起我好心好意的把你從麗人居裏救出來!”唐子東不得不每時每刻提醒著顧璿,他不得不激起她的鬥誌。因為唐子東覺得他隻有助她早早地報了仇才是最能令顧璿開心的事。
可唐子東不知道的是,她根本不需要他這般激勵,秦寒在她的心中是一根刺、是一把刀,不除掉秦寒,她的心裏每時每刻都會在疼。而唐子東這樣做,隻會讓顧璿覺得他是在提醒著自己的身份。顧璿看不透唐子東,忽冷忽熱。
“那我回去再把方案完善一下。”顧璿並沒有多餘的話想說,唐子東每時每刻的提醒使她說不出來別的話。
“文件就放在我這裏,明天再弄吧,今天先下班回家。”
顧璿停下手裏的動作,也沒有說什麼。也是默認唐子東的話,他說回家,那她就和他一起。好像被他從麗人居帶出來後,就是這樣,他說什麼,她就會按照他說的做。像是一種服從,更像是一種習慣。除了在自己必須要為複仇努力的地方,顧璿自己沒有了任何主見。
回去的路上一路無言,唐子東想說什麼,可看著顧璿的情緒似乎很低。這對於喜歡著顧璿的唐子東來說,唐子東看著難受,卻又無能為力。
車子停進了停車庫,唐子東正準備下車,卻聽顧璿說到。
“你知道麼,我父親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我是多麼的無助嗎?哪怕那個時候秦寒沒有和我攤牌,可我還是覺得我的心空了一大塊,就像是什麼東西丟了,而且再也找不回來了。可是這一切並沒有給我緩過來的機會,就在參加完葬禮回去的路上,秦寒給我製造了車禍,本來準備一車兩命的。”
唐子東靜靜地聽著顧璿說著,他想了解她,哪怕是她最脆弱的時候,他想聽,因為在以後的日子裏他想成為她無助時最需要的那個人。
“可是,我命大,我的寶寶卻不在了。再就是秦寒露出了他真實的嘴臉,我就被送到了麗人居。然後遇見了你。”
說著顧璿早已滿臉淚水的看向唐子東。
“我不知道如果沒有遇見你我會是怎樣,我要是被糟蹋的話可能就會帶著我這早已破爛不堪的心靈和軀體離開這個世界。可是,我遇見了你。我知道,這是我翻身的機會。你毫無疑問是一張王牌,是我扳倒秦寒的殺手鐧。所以,你說要我怎樣,我都願意。”
說完這些,顧璿早已泣不成聲。唐子東看到顧璿這樣,自己的心裏何嚐不難受。這個他心愛著的女人遭受過比他還要痛苦的經曆。他不敢想象,他願意用來寵在心尖上的人,卻被秦寒那樣對待過。
秦寒一把抱住了顧璿:“顧璿,還有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丟下你一人。但我要你去為自己、更是為了你父親和孩子,去扳倒秦寒,去親手摘除這顆毒瘤!”
顧璿把心裏最脆弱的地方展示給了唐子東,她不想在他麵前有任何的保留,她這條命算是唐子東救下來的。她以後要的事業也是需要唐子東的支持,她不想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刀槍不入的女強人。她很累,在唐子東麵前她覺得她不需要做這些無用功。可能在顧璿內心深處早已萌發了對唐子東不一樣的情愫,可能這種感覺是以著唐子東救了她或是工作上的形式在顧璿心裏生長著。
經過上次和唐子東說出了心裏話之後,兩人的狀態就一直很默契,每天三餐兩人都是在一起吃的,上下班也是一起,雖然沒有過多的交流,可是在外人看來,兩人好不般配的樣子。甚至公司裏還有人羨慕了起來。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設計大賽因為種種原因竟然提前了,把原先計劃好的在周年慶之後參賽的顧璿可是嚇了一跳。可是有準備的總是自信的,顧璿也隻是驚訝了一下,便沒有過多的反應。可反過來,卻把某位男士緊張得不行。這天晚上兩人下班回到家裏,顧璿洗完澡出來正在擦頭發,唐子東便徑直走過來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你這麼緊張的樣子幹嘛?”顧璿看著一臉嚴肅樣子的唐子東,內心不禁覺得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