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行!”曹恩蕭答得很堅定,語氣是那麼不容商量,“朝日本來就是沈氏的。現在沈建業不在了,若是沈一茗沒有回來。恐怕朝日要亂。”
亂了又怎麼樣,難道他曹恩蕭還會鎮不住?!他隻不過是想最近,他說謊話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是因為跟沈一茗待久了的緣故?
陸琀心裏恨,又不能說出來,嘴裏的藥化開,苦得嚇人!但是都比不上她心裏的苦!沈一茗!耍的好手段!
陸琀虛弱的靠在沙發上,就像是隨風飄零的枯葉那麼脆弱。
她時不時需要裝出難受的樣子,隻有她犯病的時候,曹恩蕭才會全身心的關注她。以前沈一茗不在,她很少裝病,現在沈一茗回來了,她裝得次數越來越多!就算是醫生不做檢查,都看不出來她是裝的吧!
看曹恩蕭緊張的樣子!
曹恩蕭任由陸琀靠在她肩膀上,低沉的聲音響起,“其實,沈一茗也很可憐的。她已經無父無母,朝日也在我的手裏了。”那些恩怨是不是可以一筆勾銷呢?
陸琀憋了一口氣,顫顫巍巍說道,“恩蕭!你別忘了,媽是怎麼死的!”
她真的慌了,曹恩蕭居然覺得沈一茗可憐?!沈一茗才回來了那麼一段時間,曹恩蕭居然就可以忘記這樣的仇恨?要是他們繼續在朝日朝夕相處,那要不了多久,她就要被掃地出門了吧!
一股從未有過的危機感攀上了陸琀的心。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曹恩蕭煩躁起來,鬆了鬆領帶,盯著擺在桌子上的藥瓶說道,“我沒忘!不需要提醒我!”
他覺得壓抑,幹脆站起來,想到書房去。
經過餐廳的時候,陸媽媽攔住了曹恩蕭,語重心長的說道,“恩蕭啊,你和琀琀怎麼了?我看琀琀回來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哭了很久呢!”
曹恩蕭又看了一眼客廳裏的陸琀,心裏的煩躁更甚。他掏出西裝口袋裏的支票和鋼筆,快速寫下一個數字又簽上自己的名字,放到陸媽媽手裏。
“你讓她早點睡吧。明天帶她去買些喜歡的東西。”說完,他不想過多糾纏,就往書房走去。他希望給一筆錢可以讓陸琀和陸媽媽消停一段日子。
陸媽媽喜上眉梢,拿著支票,風一般飄到陸琀身邊,聲音裏是壓製不住的喜悅,“寶貝女兒,你看!恩蕭又給了我們30萬!明天我就可以去把那隻普拉達的包給買了!”
陸琀直起身子,臉上帶著不悅,早就沒了之前的蒼白無力,她很不開心的說道,“媽!你知不知道這30萬是我受了多大委屈才換來的?”
幸好當時沒有記者,不然她在公眾麵前賢良淑德的人設就要崩塌了!不,也許她在曹恩蕭心裏的形象也已經不複從前了!
陸媽媽敷衍地說了一句“難為你了”,又自顧自地望著那張支票暢想,“琀琀呀,不是媽說,錢到手就好了!反正你和恩蕭已經結婚了,就算你們離婚,你也可以分到一大筆財產!我們這輩子都吃穿不愁啦!”
母親貪婪的嘴臉叫陸琀很不舒服,她壓著聲音質問道,“媽,你這是在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