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別來無恙?”她鎮定的迎上那人目光。
端王繞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丞相大人還是這麼臨危不懼,本王還真是佩服,不過這次丞相大人恐怕要遭些罪了,刑部進去了可不是那麼好出來的。”
蘇漫心頭一跳,猛然想起了新任的刑部尚書,還有那個威脅自己雌雄莫辨的人。
“王爺這話是何意,今日勞師動眾在蘇某府前這是為何?”她尚且不知他們尋了個什麼借口,看情形也隻怕不容樂觀。
“丞相大人跟本王走一趟便知,刑部之事,原也不該由本王插手,可不巧的是本王從攀城回來的途中截住了一名送信的探子,根據那人的口供,丞相大人與雲國一直都有密切的書信往來,所以本王奉旨捉拿蘇大人歸案。”
蘇漫冷聲一笑,雙目平視前方,話音平穩:“不知王爺所說的一切可有證據,若單憑那探子的一麵之詞,蘇某怎知他是不是故意栽贓陷害。”
“證據自然是有了,丞相大人不必多說,還是乖乖跟本王到刑部走一趟吧,若你是清白的,到時自會安然無恙。”
他話音落下便抬手,身後士兵已經蠢蠢欲動。
蘇漫寒冽的眼神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君瑞青臉上。
“王爺所說的證據就是單憑別人的一麵之詞就要將蘇某定罪?不知王爺是奉了誰的旨意?抑或是有人迫不及待想要除掉蘇某呢?”
她眼裏的光芒淩厲得像尖銳的刀鋒劃過臉頰,即便君瑞青見過無數場麵還是被她方才那一刹那的眼神驚悚到,那是一種久居上位者的霸氣,而他不過是個丞相,還是個而二十出頭的青年,這麼一想他又放下心去。
“是不是憑本王的一麵之詞丞相大人很快就會知道。”他陰沉沉的笑,緩緩朝蘇漫走近,一字一句說得極慢。
“蘇大人,這次,皇上自身難保,別指望他能將你救出來了,等到了刑部,本王一定給你送上一份大禮,讓你終生難忘。”
蘇漫血液都在這瞬間停止了流竄,他的話就像是毒蛇的信子,一點一點舔過肌膚,比起君默然的威脅,顯然眼前這個畜生更讓人恐懼,他必定能讓人生不如死,想到自己的身份,蘇漫此刻感到刺骨的寒意從腳下迅速遊走全身。
“蘇大人盡管放心,那刑部尚書可是你一手提拔的人才,他絕不會泄露半句,對於你在刑部的一切,絕對的守口如瓶。”
蘇漫臉色煞白,腳步僵硬在原地。
“君瑞青?你究竟想怎樣?”她幾乎懷疑他是知道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了。
“不想怎樣,如果蘇大人不想當著整個刑部來取悅本王的話,就要識相一點。”
毒蛇。
他絕對是一條毒蛇,此刻已經纏上了她的腳踝,每掙紮一下,他的獠牙就深入一分
下一刻等待她的將會是怎樣恐怖的地獄?
君瑞青手中奉的是太後懿旨,正所謂與虎謀皮,他為此事得罪了皇上,自然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可蘇漫三番兩次的讓他計劃落敗,心底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隨著隊伍的離開,丞相府瞬間變得冷清起來,君默希因為邊境再次遭到流寇的入侵已經連夜離開,蘇漫求助無門,隻能希望君默然盡快得知此事,將她救出,否則這一趟去了不知道有沒有命回來。
君瑞青笑意陰森,看著蘇漫的憤恨,沒由來湧上快感。
他故意將馬兒的速度放慢,看著被關押在囚車中一臉傲倨的清麗人兒,好不得意道:“本王知道你在打什麼注意,可消息一經被封鎖,等皇帝知道,一切都晚了,嗯?”
蘇漫冷冷看他一眼轉過頭去,到底是因為他的話多了幾分擔憂,若她沒有猜錯此事是太後主張,如此一來她必定將皇上盯緊,入了刑部,一切皆由他們做主,到時候自己若是丟了性命,也不過一句畏罪自殺,如了所有人的願。
一心想要複仇,最後卻橫生節枝,這一次,她該如何才能順利逃脫?
“本王勸你還是不要耍那麼多花樣,這一切本王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你了,所以不必白費心思。”
蘇漫淡淡看著前方,麵色無波:“王爺言重了,王爺從不曾相信過蘇某,何來的這一切不再相信?隻是蘇某想要奉勸王爺一句,與虎謀皮的生意可不好做,指不定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
君瑞青一怒,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死到臨頭大人還是如此傲骨不屈麼,本王今日定要教你看看,自負的下場是什麼。”
“王爺,蘇某並未說錯,你為了圖一時之氣得罪了皇上,太後又能給你什麼?蘇某的意圖王爺一早清楚,而蘇某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並非故意針對王爺,王爺心思如此慎密之人,莫非還不知道此時所做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