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朦朦淺笑，果然如他所說，厲雲卿的本質是個極其溫柔的人。
“因為你值得。”
想要保護一個人，就要看她值不值得她去保護。
經過這段時間來的接觸，白朦朦覺得厲雲卿值得她花費自己的時間和生命去保護。
雖然在外人眼裏，厲雲卿對她要麼是冷嘲熱諷，要麼非打即罵。
但是，白朦朦看到的是不同的厲雲卿。
一個在她眼裏，黑白分明，極其溫柔的厲雲卿。
厲雲卿冷笑，她值得？她有什麼值得的。
在她哥眼裏，她都能分文不值，在一個外人眼裏，反倒是值得保護的人麼？
“出去吧，讓我自己靜靜。”
厲雲卿聲音稍緩些許，她連厲司寒手中的棋子都不配當。
厲家發生了什麼，厲司寒從不與她相知，直到所有人都知道了，才會有人來通知她。
那她這麼多年來的成長又能算是什麼？
她經曆了這麼多，就是想給厲司寒分擔痛苦。
現在在別人眼裏，成了多餘。
厲雲卿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笑話一樣。
厲司寒不理解她，葉倩影不理解她，就連何子書都不給她理解的機會。
白朦朦點頭，現在留在厲雲卿身邊，自然要聽她的話。
所以，她選擇了乖乖聽話。
“蘇澤言，我有一個問題。”
葉倩影看著蘇澤言的背影，直截了當的問雖然很蠢，可她沒有選擇了。
蘇澤言的腳步停頓下來，轉過身來，對上葉倩影的眼。
“你到底是誰？”
“你覺得我會是誰？”
像是在踢皮球一樣，蘇澤言將問題重新問了回去。
在葉倩影心裏，他的身份應該已經有了個雛形。
但是她還不太能確定，憑他留下來的事情，葉倩影心中怎麼也該有個打算了。
“鍾離家的影子麼？”
璃國皇室世代姓鍾離不假，但是還有一個令璃國所有世家聞風喪膽的謀士家族。
蘇家不太出名，除了皇室的人，也就幾個經常出入皇宮的人才會了解。
畢竟蘇家和鍾離家都是住在宮殿的人，甚至於這些年來。
鍾離家和蘇家已經快成了平起平坐的狀態。
這種臣非臣，君非君的狀態，會令外人十分驚訝的。
蘇澤言笑了起來，葉倩影果然不負他的期望，甚至在他留下更多線索之前，就已經猜出了大概。
“既然已經猜到了，又何必來問我呢？”
來問他豈不是很不相信自己的選擇，更何況，他不覺得葉倩影會猜錯。
他給的線索那麼明顯，甚至於已經快直接告訴她，他就是什麼人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和你相識，為什麼我會和璃國有關？”
如果葉家真的和璃國有什麼緊密的聯係，那麼叛國的名聲不就坐實了麼？
但是，她的父親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啊。
葉倩影忽然有點慌張，離真相越近，葉倩影就越覺得慌亂。
如果她一直以來相信的父親，真的是那個通敵叛國的人。
那她的堅持又算什麼，親眼見證自己的父親是怎麼叛亂的麼？
葉倩影搖了搖頭，不會的，葉術絕對不會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