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恒將酒瓶丟進垃圾桶,孟子義什麼都好,就是思考事情的時候,永遠不能單純點。
要知道,誰的腦子也不是精密的和計算機一樣。
幹嘛非要將自己的一聲過得那麼繁冗,像是在做程序編程一樣。
把自己寫作代碼,將事情編織在腦海中,過著被編排好的生活。
若是人生真的有這麼簡單,那不是太無趣了嗎?
人心呢,像來最是複雜,也最是單純。
誰也不能輕易的看穿另一個人的想法,也沒人能體會你經曆過的苦楚。
榮恒淒笑,其實他一直過得很悲慘不是麼?
從頭至尾,他過得都是個失敗者的生活。
他一直以為,隻要和盛紹離開,他就能活的簡單隨性。
事實也的確如此,他的日子一直很隨性,沒有人敢輕易招惹他。
更沒有人願意和他交朋友,除了一直留在他身邊的盛紹。
可是,榮恒也是不了解盛紹的。
像他,是被父母不承認趕出來的人,所以沒什麼好談的。
但是盛紹應該不是如此,他的桌上永遠有一張全家福,看起來很是讓人羨慕。
可盛紹永遠不會和他提及他的父母,小時候榮恒倔強不問。
後來,他想問,也沒有了機會。
榮恒很想聽盛紹講一講他自己的事情,哪怕是很小的一件。
也能算是他了解盛紹的一種途徑,不過榮恒很快否定了自己。
畢竟兩個人是在一起生活的人,就算盛紹不和自己講這些能怎麼樣?
從他們平時的生活裏,榮恒覺得就足夠了解盛紹了不是麼?
所以,榮恒不斷的安慰自己,不需要聽故事的。
直到榮恒遇到冰河的人,遇見了遲心怡,他才明白一件事。
如果一個人不願意和你分享他的過去,那麼你也沒辦法生活在他的未來裏。
麵對遲心怡的事情,榮恒起碼覺得自己雖敗猶榮。
但是,對於盛紹這件事呢?
他不斷的問自己,這一生,他過得令人何其堪憂?
冰河裏的人,最近都在試圖平複他內心的傷痛,可其實,他心裏早就不痛了。
隻是每每想到盛紹的時候,榮恒心裏都覺得自己對不起那段過往。
如果他能再果敢一點,或者說他能繼續決絕一點,兩個人可能不會有這樣的結果。
起碼,現在不會是他一直躲避和盛紹的見麵。
從前心懷感激的人,變成現如今不得不躲避的人。
這其中的淒苦,又有誰真的能夠體會?榮恒不知道。
他想孟子義應該也是不知道的吧。
就在兩個人收拾幹淨一切之後,白朦朦步履匆匆的衝進別墅。
“這麼著急幹嘛?又沒什麼好吃的讓你搶。”
孟子義蹙眉,白朦朦不像是這麼沒有體統的人,雖然認識的時間比較短,但她一向很有禮節。
唯獨今日,她像是踩了風火輪一樣,著急忙慌的。
“卿姐和夏芷打起來了。”
場麵可以說要多難堪,就有多難堪了。
白朦朦試圖去阻攔了,但是她卻被厲雲卿推了出去。
完全令她束手無策的局麵,好在夏芷所住的地方,離冰河最近的據點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