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就像是,她現在即便是身處於危險境地之中,也絕對不會出事。
她能清楚地感知到,給她這種感覺的,並不是那不管不顧要救她的淩焱,而是來源於她自己。
青梧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隻能驚詫地看著自己在虛空中翻轉了一圈,爾後穩穩地落地,仿若在那一刻,她的身體並不是她的了似的。
“怎麼回事?”淩焱見青梧平安落地,差點停止跳動的心跳重新跳動了起來,他快步走到青梧身邊,伸手將青梧抱進了懷中,冷著臉怒吼。
在軍營,他的馬場上,竟然會發生這種讓馬兒跑出來的事情來,說這是意外,他都不信!
馬夫慌忙跑出來,跪在淩焱的麵前,戰戰兢兢告罪道:“王爺恕罪,王爺恕罪,這匹棗紅馬兒今兒個剛放出來走動,奴才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突然間發狂。”
“不知道?”淩焱冷笑了一聲,他可不信馬夫會不知道!“從蕭,將人給我拖下去問清楚!”
“是,王爺。”沈從蕭又一次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應聲不管馬夫的辯解,將馬夫給拖了下去。
青梧眨了眨眼,轉眸看向淩焱,“焱哥哥不問問我,方才是怎麼回事嗎?”
“當然要問,但不是現在。”淩焱深知人多嘴雜的道理,若是傳出青梧會的東西,他這個作為夫君的卻不知道,一定會有人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在青梧的頭上。
所以,不管他心中到底有多疑惑,明明上輩子的青梧根本就不會武,為何方才她卻能那般安穩的落地,這會兒都不能在這個地方問出來。
青梧一開始不明白淩焱的意思,隻是稍稍想了想後,便明白了淩焱的顧慮,他無非就是怕這會兒問了,傳到有心人的耳朵裏,會給她帶來麻煩。
“焱哥哥,我方才騎馬好像傷著了,咱們今兒個就先回去吧?”
“不必,我在營中有自己的帳子,我們去帳子裏處理便是。”淩焱不容反抗地牽住了青梧的手,帶著青梧往自己的營帳中走去。
他可等不及回了焱王府再詢問青梧,方才到底是怎麼回事,也無法容忍青梧受了傷卻要先忍著,回去才能處理。
青梧不過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讓淩焱發問罷了,既然淩焱拒絕了回去,選擇了他的營帳,那想來他的營帳應當是安全的。
大腿內側隱隱傳來的疼痛也讓她很不好受了,能盡快處理,她哪裏會反對?
淩焱在軍中的營帳離馬場稍微有些遠,半路上,他到底是不忍讓青梧忍著不舒服走,趁她不注意,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不管她的抗議,抱著人大步流星地便往自己的營帳走去,無視一路上投注過來的目光。
青梧拗不過淩焱,羞赧之下隻好將臉埋在了淩焱的胸前,不叫旁人瞧見她的臉色。
好在,沒多久他們就到了營帳,不然再久一些,青梧能將自己悶死在淩焱的胸前。
淩焱好笑地將懷中的人放下,“他們不過是多看了你幾眼罷了,又不會吃了你,作甚這般躲著,悶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