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若淩焱追究起來,他們也可以推脫掉責任,畢竟這焱字令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眼見著蘇柔話裏話外都是讓自己的護衛當她手裏的令牌是假的,阿酒的臉色稍稍不好看了起來。
如果可能,她現在是不想暴露出她會武的事情來的,不管怎麼說,能為自己留下一點底牌總歸是好的。
可,若這些人鐵了心的要當她手裏的令牌是假的,非要動她,那她也隻有不顧隱藏了,畢竟不能就這樣把小命丟了不是?
沈從蕭最是了解淩焱將阿酒派到青梧身邊的用意,哪裏能讓蘇柔就這般破壞了?他難得的冷下了臉,跨前徹底地擋在阿酒的麵前。
“王妃可以懷疑阿酒的令牌是假的,但我的令牌可不會有假,你們若要動阿酒,那便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沈從蕭!”蘇柔瞪著沈從蕭咬牙切齒,仿若恨不得上去將他給撕了。
青梧當沒看到蘇柔那恨不得撕人的臉色,隻定定看著蘇柔,不疾不徐地道“姐姐,方才妹妹回府前,焱哥哥還千叮嚀萬囑咐沈中將,讓阿酒好生盯著我呢。”
這是在告訴她,你當阿酒手裏的令牌是假的沒關係,但淩焱親口說的話可不會有假,你要動人,那便要仔細考慮清楚了後果。
蘇柔琢磨過這個味來,那難看的臉色僵了僵,淩焱讓阿酒好生盯著青梧,盯著青梧什麼呢?
盯著,不讓她蘇柔有機會對青梧動手?
這個認知,瞬間令蘇柔的心一疼,醋意立馬湧了上來,青梧這個小賤人憑什麼能得到淩焱這般的維護?
憑什麼?
小賤人要家世沒家世,並不能幫襯他更上一層樓,而她蘇柔雖是相府嫡女,皇上手中用來牽製他的棋子,可她的心是向著他的啊!
但凡淩焱能對她有對青梧這般好,他想要什麼,她哪裏會拒絕?
“好好好,你們都仗著王爺的勢不將本王妃放在眼裏是吧,本王妃今兒個倒要看看,我便是動了你們,王爺又能將我如何!”
“都給我上,王爺若是怪罪下來,本王妃一力承擔!”
“遵命!”護衛們心中暗暗叫苦,卻不能違抗蘇柔的命令,十人強打起精神,便一窩蜂地衝著沈蕭衝了過去。
沈從蕭使了個眼色給阿酒,低聲道:“將王妃帶到後頭去,省得一會兒動起手來誤傷了王妃。”
“嗯。”阿酒了然地應了,便伸手拉住了青梧,帶著她往後退了幾步。
兩人的聲音壓得極低,蘇柔並未能聽到他們說了什麼,她隻能見到阿酒將青梧拉著往後退了好幾步,便猜著沈從蕭是吩咐阿酒把青梧帶著往後去,避免真動起手來誤傷了青梧。
嫉妒,令她臉色微微扭曲,淩焱從來這樣,把青梧這小賤人身邊的人都安排得好好的,她好不容易收買了雲月,可還未成事,便被淩焱隨口將雲月給打發了,換上了阿酒。
這個阿酒一看就是不能被收買的,她今日若不能做點什麼,那日後再想做什麼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