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青梧臉色一沉,抬眸目光犀利地掃向沈從蕭,質問道:“焱哥哥現下是不是就在這孩子口中所說的村子裏?”
“……是。”沈從蕭瞪了一眼小孩兒,才無奈地應了,這孩子都已經把話說漏嘴了,他哪裏還能瞞著?
青梧冷笑了幾聲,“嗬嗬,很好,沈從蕭,是不是那天我從軍中回府,焱哥哥留在軍中,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情?”
“是,王爺原話是,這隻是一件小事,他能處理,不必讓您知道,跟著一起擔憂。”沈從蕭不敢迎上青梧看他的目光。
青梧心中的怒氣更大了幾分,忽而從沈從蕭的身上移開目光,落在阿酒的身上,問道:“這件事情是不是阿酒也知道,就本夫人一人不知道?”
“不不不王妃,奴婢不知道!”阿酒慌得連連擺手,這會兒她就算是知道也要說不知道,否則王妃還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模樣呢!
熟不知,青梧根本就不信她不知道,她再次冷笑,“是不是今兒個不發生這個意外,你們都打算瞞著我,一直到焱哥哥處理完,或者焱哥哥也染上那種怪病?”
眾人語塞,不知道該拿什麼話來回答青梧,因為青梧說的都沒錯。
見他們都不說話,青梧知道自己不用再問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她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華光寺,下定了決心。
“方才,那隻箭朝她射來的時候,有幾滴血染上了我的裙擺,若這怪病是能傳染的,那大抵是我已經被傳染了。”
沈從蕭臉色一白,目光不由自主地定格在青梧的裙擺,她今日出門因著是來廟宇裏祈福的,是以穿著很是淡雅,那幾滴血色很輕易就找到了。
突然之間,他想打死剛才攔下侍衛殺了那孩子的自己。
“阿酒,你回府去,就跟王妃說,我不慎染上了會傳染的怪病,就留在華光寺養著,不回去了。”青梧當沒看到沈從蕭白了臉色,極為平靜地如是吩咐阿酒。
阿酒想也不想地搖頭,並趁著青梧不在意時,伸手挽住了青梧的手,垂眸拒絕道:“奴婢現在也是可能染上那種怪病的人了,奴婢不走。”
“胡鬧!”沈從蕭與青梧不約而同地嗬斥阿酒,青梧更是忙不迭地扯下了阿酒的手。
可碰了就是碰了,誰能知道這樣的接觸,那種怪病會不會傳染?
阿酒被兩人的怒斥嚇得縮了縮腦袋,可心裏卻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她委屈地對了對手指。
“罷了,讓旁的人回去稟報吧。”青梧頭疼,隻能讓別人回去向蘇柔稟報了。
想來,蘇柔得到了消息,一定會很高興吧?畢竟她裝著病,將她誆來了這華光寺,為的可不就是這結果?
也隻能這樣了,沈從蕭從侍衛中選了一名,讓他回去稟報,又挑了一人前去向淩焱稟報,其餘人繼續圍著華光寺,。
淩焱收到消息,沒多久就黑著臉來了華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