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忽然突然從睡夢中坐了起來,焦急和恐懼的她慌忙地看向窗外,這時隻有冷風吹動窗簾的聲音,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了,夏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繼續抓起被子將頭埋了進去。
清晨的天空灰蒙蒙的,夏芷手中握著拿把黑色的雨傘,昨晚奇怪的夢讓夏芷心裏有幾絲焦慮,可能是最近發生了太多事,精神過於緊張了。夏芷坐在走廊的長凳上希望遇見昨天的男孩,將傘還給他。
夏芷等了很久,還是沒有看見男孩的蹤影,站起身來,看見遠處陳安朵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地走著,公主卷長長的栗色頭發隨著陳安朵的步伐,在肩上不安地抖動著,進過夏芷時,陳安朵頭也沒回高傲地繼續向前走著,高跟鞋踩著地板的聲音在整個走廊裏格外的響亮。直到夏芷的叫聲,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安朵”
陳安朵沒有轉身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夏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叫住她,心裏憋了很久終於擠出幾個字:“安朵……謝謝你在車禍的時候來看我。”夏芷很期待,她希望自己的主動能夠化解她和安朵這幾天來的尷尬。
陳安朵沒有說話,站在原地很久之後慢慢轉過身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正當夏芷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走廊裏響起了陳安朵低沉的聲音:“從我們旅遊回來那天開始,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地討厭你。”
走廊裏又是一陣的安靜。
“我一直將淩大哥不能回來的事歸咎於你,因為我總覺得如果當時夏伯伯沒有推薦淩大哥和他們一起去南海的話,也許明年我們就訂婚了!”
夏芷心裏變得十分地難過,說道:“爸爸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知道現在你失去父親的傷痛不亞於我失去未婚夫的痛楚,我覺得我心裏一直有個疙瘩,和你有關,每次見到你,心裏就有一種莫名的不舒服,感覺我討厭你,甚至恨你。”雖然這些話聽起來十分刺耳,但是對這安朵,夏芷怎麼也恨不起來。
隻是靜靜地說道:“你將所有的不幸都歸咎在我的頭上,是不是有點不公平,出事的時候我多麼希望你和落落會像以前一樣陪在我的身邊,聊天到深夜,就什麼也不怕了。”
“對不起,夏芷,我真的沒辦法再回到以前了,當哪天我心裏的結解開了,也許我們還可以做好朋友,至少看到你我心中沒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感覺。”
說完安朵頭也沒回地向前走了。夏芷此時也不知道心裏到底是什麼感覺,最近太多的傷感讓她已經不能再去區分那些傷痛了,安朵、魏落和夏芷從小一起長大,幾乎是最好的朋友,魏落像個男孩子經常保護她們,而安朵就是一個公主,夏芷總是喜歡將長長的黑發挽起靜靜地坐著,看著安朵和魏落不停地鬥嘴,時不時還被她們拉扯著,搖晃著,那時的時光是多麼的美好啊。一切都從父親出事那天開始,記得那天所有家屬都守在地質局門口等通知,夏芷將頭靠近安朵,希望安朵能夠幫助她支撐一下,可是夏芷發現安朵幾乎在顫抖,安朵失控地推開夏芷,眼睛裏全是淚水,哽咽地說道:“夏芷,你離我遠點,如果當時不是你父親一直推薦白墨去,他現在也不會出事,都怪你。”一旁的魏落扶起夏芷,一巴掌呼在了安朵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