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冥絕抱著蕭長歌平安落地,而江朔抱著受了重傷的魅月先騎馬離開了這個地方,剩下的魅風一幹人等馬上就會趕過來。
蕭長歌的心總算塵埃落定,每當她見到蒼冥絕時,都有那麼一種安心的感覺。
“長歌,沒事吧?”蒼冥絕話語有些喘急。
蕭長歌反握住他的手,搖了搖頭:“我沒事,不過魅月受傷了。”
蒼冥絕點點頭,將蕭長歌護在自己的身後,眼前的那些侍衛不僅不退,反而更加前進了一步,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意,看來這李善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沒有讓他嚐嚐痛苦是不知道什麼叫做不可侵犯!
“離簫,我隻要李善。”蒼冥絕語氣淡漠,像是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這一聲命令一下,離簫像是一陣風般衝了出去,直逼著李善而去。
看著來勢洶洶的離簫,薛大人臉色青白交加,連忙跑到了身後的那棵樹下躲著,可發現離簫的目標隻是李善,他心裏鬆了一口氣,連滾帶爬地帶著自己手底下的一個親信離開了樹林。
霎時風起雲湧,李善看著離簫直逼他而來,不屑地勾起了一抹笑容,他最近功力大漲,就算是蒼冥絕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樹林裏的侍衛接連著退後了兩步,看著離簫和李善兩人不分敵我,不敢上前,可是每人都不敢鬆懈,隨時準備應戰。
離簫喉嚨受傷並沒有對他產生影響,直逼著李善來勢洶洶,李善被他打的節節敗退,強行擋住在他的攻擊。隻見身後就要撞到一棵大樹,霎時間開始反攻,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手裏的劍上,往天空中一劃,離簫被他劍氣逼出十幾米外。
一口腥甜的血噴出來,離簫撐著劍不讓自己倒下,這一下的劍氣縱橫交錯,打的他措手不及。沒想到李善前麵不敵都是在偽裝,隻等著最後的一擊。
李善從樹上緩緩地滑了下來,支著劍臉色冷漠地看著離簫,有些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一個功力不夠的小毛孩也想和我鬥?不自量力!”嗤笑不屑的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裏。
“別得意的太早。”
離簫緩緩地直起身子,擦了擦嘴唇的血,作勢還要上前,被蒼冥絕攔住。
蒼冥絕目光如鷹肇般直視著李善,冷漠淩厲的眼神似乎要將他殺死。
“手下敗將有什麼好說的!”李善呸了一聲。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那棵大樹倒掛著滑下來一個人影,他手中持著一把長劍,幾乎是什麼動靜都沒有悄無聲息地滑落到了李善的頭上,正當大笑之時,猛地一聲慘叫傳遍整個樹林。
僅僅隻是一瞬間,魅風已經執著劍站到了他的麵前,那把劍劈到了他的肩膀上。
魅風一收劍,鮮血噴到了大樹上,李善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你,勝之不武……”
“李大人,希望你能好好地、真正地理解這幾個字。”蒼冥絕聲音冷漠得根本就不像是他。
樹林中安靜下來,隻有風吹過落葉的聲音,魅風帶來的一些人在斷後,蒼冥絕帶著離簫先行趕往了府裏,隻不過對付區區一個李善,就讓兩人受了傷,看來段將軍一定更加厲害。
“離簫,你怎麼樣?哪裏受傷了?”蕭長歌看著離簫前襟上的鮮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離簫擺擺手,隻覺得全身上下都快要散架了,內力的氣息十分不穩當,方才被李善的劍氣一擊,雖不是很致命,但卻讓他損傷了不少的內力。
“王妃,我沒事,隻是內力消耗得太多了。”離簫氣息不穩地道。
回了王府,蕭長歌發現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因為兩人受的都是內傷,他們從小就有練武功練內力,就算受了傷損耗的也是自身的內力。
江朔和魅風輪流給魅月以及離簫輸送內力,他們四人的功力不相上下,互相輸送是最好的,一個上午的時間,他們幾乎都耗在了房間裏。
蕭長歌也沒閑著,寫了兩幅調養身體的藥方讓府裏的丫鬟們去抓藥,親手熬製給他們喝。
江朔和魅風輸送了內力之後有些虛弱,臉色有些蒼白,不過也即刻到了書房裏,蒼冥絕正在書房裏麵看賬本,這裏麵的賬都是李善和捐官人的來往的賬目。
“王爺,這本賬本對我們有用嗎?”江朔看著蒼冥絕凝重的臉色,問道。
蒼冥絕點點頭,移開了賬本。
“這裏麵的證據足夠證明李善收受賄賂,不過卻和段將軍無關。”
段將軍手段那麼高,這區區的一本賬本又能耐他怎樣,他絕對不可能把對他有害的東西放在李善的身邊,就算現在他們抓了李善也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