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割了命根子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心裏的痛,盡管他現在依舊左擁右抱,但是卻僅限於外表上的親近,再也沒有過身體上麵的接觸。
這一直是他心裏的恨,沒有人敢提及,就連他自己也一樣。
但是,葉霄蘿卻在光天化日之下將他心中最柔軟的那片禁忌說了出來,毫不留情地將它晾曬在陽光之下,眾人的眼皮子之下。
這是多麼,侮辱的事情。
臨王緊緊地拽著雙手,指甲深深地刺進肉裏,快要將血都給掐出來,臉上被憋的青紫一片,嘴唇慘白一片,根本沒有了表情。
“你,葉霄蘿,不要以為你是我六哥的王妃,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你不過是跟在六哥身邊的寄生蟲而已,不要以為六哥是真的愛你,他不過是利用你而已。你現在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不過是一塊沒人要的破布而已。”臨王怒不可遏,把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話音落在葉霄蘿的耳裏,沒有一點轉寰的餘地,就像是一根根刺進了葉霄蘿的心裏,瞬間崩裂開來。她極力地忍住心裏的痛苦,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胡說,我警告你,不要胡說八道!溫王不是那樣的人,我真的為你感到可悲。”葉霄蘿有些激動地後退著,身上的長裳被她踩在腳下,絆了一個踉蹌之後,很快就扶著門邊跑了進去。
看著她匆匆逃離的背影,臨王不可抑製地大笑起來,快要笑出眼淚,但是又有什麼意思,他自己是個殘缺不全的人,有什麼資格去笑話別人?
“王爺,裏麵已經開始了,我們還是先進去吧!”臨王身邊的一個小侍衛開口道。
自家王爺受了委屈,吃了癟,最遭殃的就是他們這些隨身伺候的下人,不是動手就是動板子,隨口挑了一處錯處,抓起來就是一頓好打,往往打的都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比起以前,臨王的脾氣算是收斂了不少,不過現在他已經好多了,旁邊的侍衛才敢提醒。
臨王愣怔了良久,才一拂衣袖,走了進去。
裏麵早就已經歌舞升平,華燈初上,嬪妃和皇子陸陸續續到齊,蕭長歌的位置在蒼葉國公主的最下邊,而哲而被安排在皇子的中間,嬪妃一律在最前方。
不斷殿的高處是龍椅,嘉成帝正坐在上麵,將底下的人一覽無餘,目光威嚴,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家眷,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表情。
“今日隻是一頓家宴,大家不必拘束,當做尋常的膳食來用就行了。”嘉成帝笑著對下麵的人說道。
“謝父皇。”眾皇子異口同聲地說道。
蕭長歌裝作不經意地抿了一口高腳鑲金鳳紋邊的酒杯,一股辛辣的酒味直竄她的喉嚨,有些難受地咽下去,她才在不斷殿中左顧右盼,企圖尋找蒼冥絕的聲音。
昨天晚上夜闖冥王府,蕭長歌不知道蒼冥絕是否認出了她,憑著他的眼力,他定然是會認識她的身材聲音。
有些忐忑不安地看向了蒼冥絕的方向,一抬頭,卻發現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刹那間,四目相對。
他冰冷狹長的目光中沒有任何表情,卻一直盯著蕭長歌不放,多年來的相處讓蕭長歌沒有辦法直視他的雙眼,隻要一看著他,她內心所有的心思都會被他看穿。
猛地低下了頭,有些手忙腳亂地去握桌子上的酒杯,那酒杯被她緊緊地握在手裏,冰冷著她的手心。
那道火辣的目光依舊在她的身上,遲遲沒有散去。
背上就像是被刺紮了一樣,蕭長歌隻覺得自己冷汗津津,快要將自己的整個後背浸濕。
“冥王爺,你為何一直看著和瑟公主?是否覺得和瑟公主生的比一般女子好看?若如此,不妨讓皇上將和瑟公主許配你便是。”葉皇後言詞輕笑起來,目光流連在蒼冥絕和蕭長歌之間。
嘉成帝的注意力被葉皇後吸引去,眉梢微挑地看著蒼冥絕,想來也覺得葉皇後說的有道理,他的本意就是要將和瑟公主許配給蒼冥絕的。
“冥王,朕早說過要將和瑟公主許配給你,原你來不願意,現在見了和瑟公主,才知道是這樣國色天香,朕改日就為你們選個良辰吉時成婚可好?”嘉成帝看著蒼冥絕道。
葉皇後表麵上看來很支持蒼冥絕和和瑟公主成親,內心卻另尋打算。
這和瑟公主是晟舟這個小國派來成親的一個不受寵的公主,若是和蒼冥絕成親,一定會大大削弱他的勢力。
誰知,蒼冥絕卻在此時搖了搖頭:“父皇,兒臣隻是覺得,這和瑟公主的身形有點像昨日夜裏闖兒臣府邸的刺客,所以才多看了幾眼。”
昨日夜裏闖蒼冥絕府邸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