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光線漸漸地暗淡下來,忽明忽暗地照耀在兩人的臉上,葉霄蘿目光中透露著淡淡的光芒,隨後卻變得越來越深。
“你說的是,讓我去對付和瑟公主,讓她死了這條心,從而另擇皇子?”葉霄蘿頓時清醒明白錦瑟的意思,悠悠地道。
錦瑟讚賞地點點頭:“不錯,隻有這樣,才能不動聲色地讓蕭長歌嫁給其他皇子,而不是溫王。”
“但是和瑟公主長期住在宮中,身邊又有晟舟國來的將軍保護,別說對付她,我連怎麼進去都是個問題,況且我進去之後,應該怎麼做?”葉霄蘿步步有理地分析著,眉頭緊鎖。
夜已經漸漸地深了下來,錦瑟急著要打發她離開,目光向旁邊的屏風看了一眼,才悠然開口:“晟舟國將軍雖然是盡保護和瑟公主之責,但他不可能日日都在她的身邊,王妃隻需說醫書方麵有一事未明,特意請教公主,他還敢說什麼?”
聽完錦瑟的話,葉霄蘿心中頓時豁然開朗,覺得她所言甚是,明明是如此簡單的事情,為何她自己就想不明白?
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好,我明白了,夜色已深,你趕緊休息,我也回去了。”葉霄蘿說完就要出門,又被錦瑟叫住。
“外麵天黑,我派人送你回去吧!”錦瑟說完,不等她開口,便吩咐了自己身邊的親信侍衛來送她,直到樓下,她才回身進屋。
那人早就已經走了出來,淡淡地坐在桌子上喝水,那雙眉眼看上去就像是經曆風雲變化,千般詭計一般滄桑沉暗。
“你方才都聽見了,我確實按你說的一字不落。”錦瑟坐到他的身邊,貼身俯首為他倒滿了一杯茶水。
那人點點頭,她又道:“太子果真是神機妙算,您是怎麼知道溫王妃今夜會來找我問我事情的?”
太子一身黑色布衣,顯得他樸素清瘦,但是那雙眼看上去卻不像一介平民,反而是攪弄風雲許久的人。
他淡淡開口:“我已經把溫王在禦書房求娶和瑟公主的事情透露著她,她在溫王那裏得不到答案,自然會過來找你。”
錦瑟笑的花枝亂顫,身子緊緊地貼上了他的身子,嬌嗔笑道:“太子果真是神機妙算,錦瑟自歎不如。”
她的雙手慢慢地攀上太子的前襟,細細解開了他的衣裳扣子,身子如同靈巧的小蛇般纏上了太子的身子,身段輕盈妖嬈不定。
太子垂眉看她一眼,猛地將她打了橫抱,走向了床邊。
幔帳被放了下來,外麵的天色深不見底,唯有房間裏麵微光蕩漾。
明溪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然沒有了嗜睡的症狀,但是還是全身乏力,不能站起來。
距離吃藥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天,天山雪蓮正在慢慢地發揮著它的作用,一點一點將明溪失去的身體機能救回來。
“阿洛蘭,這幾日可以給他吃飯了,不用再喝粥了。”蕭長歌收了手,把明溪的手放進被窩裏。
“調理的不錯,再過幾日就能恢複了,天山雪蓮的作用果然是極大的。”蕭長歌歎道,果然是在古代才能找到這麼純天然的天山雪蓮。
“我自己的身體我還是清楚的,自從吃了天山雪蓮之後,體內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牽引著我,讓我精神百倍,神清氣爽,仿佛經脈全通。”明溪動了動肩膀,隻覺得越發地神清氣爽起來。
從前在疊穀的時候,他也經常吃這些奇藥,卻沒有這次這麼好的功效,莫名覺得蕭長歌的醫術越發神奇了。
“這樣不是很好,還是多虧了阿洛蘭整日在你身邊照顧你,才能有這麼好的成效。”蕭長歌看了旁邊的阿洛蘭一眼,她反倒有些小女兒姿態的嬌羞,不敢言語起來。
昏迷中毒的這幾日,要說對他不離不棄,最親近的人是誰,莫過於阿洛蘭了。
若不是阿洛蘭日日待在他的身邊照顧他,恐怕他的身體也很難有這麼好的起色。隻是他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我去看看廚房的湯好了沒,你們繼續說話。”阿洛蘭臉頰慢慢地升起一股嬌羞的紅色,而後重重地低下了頭,匆匆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在晟舟國,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男子,也不知道被人喜歡的感覺是如何。但是自從見到明溪之後,她就明白了什麼叫做心動,如果不是他,她真的不知道愛是什麼。
在他麵前,說不緊張是假的,總有一些時候會不好意思,但是更多時候理智會戰勝一切。
看著阿洛蘭匆匆離開的背影,蕭長歌歎了一口氣,看向了目光微冷的明溪。
“你總該知道她的心意,這麼久了,她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就算是最困難的時候都是她陪你走過來的,如今,願意如此真心待人的人恐怕不多了。”蕭長歌看著明溪,臉上似乎流露著要撮合兩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