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淩看我的眼神,比陌生人還要冷淡。
我都不敢跟他的目光相對視,我開始有些害怕。
紫鳶的聲音響起:“鶯歌,是不給我們洛少麵子,不過來嗎?”
她是這裏的頭牌,她一說話,那些女人都開始附和起來:“就是啊,才剛來浮沉呢,就耍什麼大牌,也不看看自己有什麼資本。”
我心情沉重的走到洛淩的身邊,我跟他打招呼:“洛少。”
他冷冷的說:“叫你的不是我,是沈嘉。”
沈嘉咳嗽一聲:“這個不是問題,我願意讓。”
“讓什麼,我又不稀罕。”他摟紫鳶摟的更緊了,“我這裏已經有一個了。”
紫鳶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輕輕的捂住了嘴巴,她笑盈盈的說:“洛少,你剛剛不是說很無聊嘛,我想到了一個遊戲,誰來的最晚,誰喝酒好不好?”
“聽你的。”
目光立刻全都聚焦到了我的身上,紫鳶那樣說,就是針對我。
“鶯歌你來的最晚,這樣吧,你把桌上這十瓶酒都幹幹淨了,那就算了。”
“我不會喝酒。”
“真是可笑,哪有做小姐的不會喝酒,你是不會呢,還是在洛少麵前擺譜,不願意啊。”
十瓶,我要是把那些酒都給喝了,我覺得,我得讓人抬出去。
但洛淩的意思,也是讓我喝。
他是浮沉的大客人,他開了口,我不能說不。
我顫抖著向前,拿起了其中的一瓶,我仰頭想要一口就把酒給喝幹淨,但是酒實在是太烈了,辣的我的喉嚨作疼。
我差點就把那個酒給吐出來了,我強忍著咽了下去。
我感覺到洛淩投來的目光,那冰冷的視線,就仿佛是寒冬臘月裏的冰棱。
“喝的那麼慢,就是對洛少不恭敬,你不想來就直說,幹嘛要這樣。”
“就是,進來之後就擺著一副臭臉,給誰看呀。”
紫鳶的那些黨羽開始說話譏諷我,我站在那,就像是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
紫鳶大概覺得這樣罵我沒有什麼意思,她眼珠子轉動了一下,仿佛又想到了什麼她忽然說:“洛少,你之前不是跟鶯歌相熟麼,我們再跟她玩一個遊戲好不好。”
洛淩的指尖輕輕的卷起了紫鳶的一縷長發,他輕柔的對她說:“你還想怎麼玩?”
紫鳶給旁邊的一個女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個女人會意,她拿起了桌上的一個杯子,砰的一下就砸碎了。
玻璃灑落了一地,她又連著摔了幾瓶酒。
那暗暗的燈光照過來,地上全都是玻璃渣。
紫鳶說:“把鞋子脫了,在上麵跳了舞吧?”
我的眼皮跳了跳:“不要這樣……”
“洛少,你要是覺得這樣不太好,那就算了。”
“我覺得你這個主意挺不錯,就跳舞吧。”
我的眼睛漲的通紅,我沒想到,洛淩的心竟然那麼狠,他真的要我站在玻璃渣上麵跳舞嗎?難道,這個是他想要看見的?
我猶豫著不敢動,洛淩開口:“是不是要誰幫你一把?”
“跳!跳”
“跳跳跳!”
整個包廂裏的氣氛陡然就活躍了起來,就連沈嘉也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