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愣了一下,“也是,這也沒什麼不好的。”
大不了,她就跟自己的錢過一輩子嘛。
她這想法剛出來,宮律的聲音也傳來了:“大不了,我勉為其難就這樣寵你一輩子唄。”
聽到他的話,蘇櫻心頭微微一顫。
她偏頭看向他,正巧對上他的雙眸,宮律也在看著她,隻是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戲謔,她分不清楚,他話裏麵的真假。
蘇櫻收回視線:“宮四少,這樣的承諾,可不能隨意許哦,免得以後的宮太太會吃醋。”
“你占著位置不挪,那以後的宮太太豈不是不會吃醋了?”
她微微囧了囧,在鬥嘴這個方麵,她是真的說不過宮律。
蘇櫻決定不再說話了,跟著他上了車,離開了宮家。
兩個人倒是若無其事地走了,留下一肚子氣的宮國亮。
管家站在門口,也不敢開口說些什麼,他隻是看著宮國亮,怕他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摔倒了。
宮國亮摔了不少的東西,那一套價值三十多萬的茶具就全摔了,還把最喜歡的一盒白玉圍棋給摔了,這麼一摔,輕輕鬆鬆幾百萬就沒了。
他看著滿地的狼藉,想起蘇櫻說的話,突然之間頹然下來:“啊照,我是不是真的太偏心了?”
李照在宮家當了三十多年的管家了,以前兩個人就是好朋友,後來宮國亮接管了宮家,他也就接管了管家這個職位。、
兩個人,既是主仆關係,又是朋友。
但是有些話,李照還是不敢說的,如今有人說了,他自然也不會憋著:“先生,四少畢竟是瀚少爺唯一的兒子,您這樣對他,遲早是要寒心的。”
宮國亮坐在那兒,一瞬間,整個人蒼老了下來:“可是我能怎麼辦,啊照?我沒幾年了,我不想臨死了,都是看到我的子孫在互相殘殺。”
李照歎了一口氣:“先生,您當年趕瀚少爺出門的時候,可是沒有這麼悠遊寡斷的。”
聽到李照的話,宮國亮也想起了當年的事情,他閉了閉眼,“是啊,我當年,可是沒有這麼悠遊寡斷的。”
為什麼呢?
大概是人老了,所以很多事情都想逃避。
蘇櫻看著車窗外的一切,對宮國亮,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好。
你說他對宮律很壞,但也算不上,但是對宮律好,更是談不上。
但凡宮國亮在宮家裏麵對宮律好一點,宮律的那些堂妹堂哥和伯伯伯娘就不會這樣對他們了。
她歎了口氣,偏頭看了一眼身旁開車的男人。
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也有些心疼這個男人了。
唉,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兩夫妻回了公寓,宮律讓人送午飯上來。
掛了電話,他突然之間靠在沙發上,看著在喝水的她:“宮太太,你對爺爺說了什麼,把他氣成那樣?”
聽到他的話,蘇櫻被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