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煙火放的是真的久,宮律鬆開她的時候,煙花還在放。
蘇櫻耳朵已經完全紅了,她偏頭看著那亭子外麵的煙火,抿了一下唇,覺得是甜的。
這煙火放得就,結束的時候,蘇櫻已經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宮律小心翼翼地將人抱了回去房間,開了電熱毯,將她裹好,才去洗漱。
第二天早上,蘇櫻是被外麵的鞭炮聲吵醒的。
家家戶戶都在點鞭炮,“劈裏啪啦”的聲音從在上六點多就沒有停過。
她皺著眉睜開了眼,外麵的天色還是黑漆漆的一片。
蘇櫻以為宮律還睡著,想起來煮早餐,可外麵實在是太冷了,被窩暖得讓人舍不得起來。
“被吵醒了?”
耳邊傳來宮律低沉的聲音,他應該也是剛醒,聲音有些沉。
蘇櫻怔了怔,動了動,房間的燈光亮了起來,她側過身,看了一眼宮律:“我們不燒鞭炮嗎?”
這家家戶戶都燒,他們不燒,似乎有點格格不入。
宮律揉了一下眼睛,放下手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燒啊。”
他說著,伸手將一旁的衣服拿了過來:“你再躺會兒,我下去燒鞭炮。”
他昨天晚上就買了,昨晚蘇櫻睡著之後,他就在門口掛了兩串鞭炮。
這裏有個傳統,鞭炮聲燒得越久越響,來年那一家人的日子就過得越紅火。
蘇櫻見他起來,也連忙跟著起身:“我想看你燒鞭炮。”
結果她一起身,說伸出來,冷得一哆嗦。
宮律看著她就笑了:“還想看嗎?”
她笑了一下:“想。”
他哼了哼,將她的衣服拿過來,“穿好了,外麵冷得很。”
“嗯。”
蘇櫻按他說的,將衣服和鞋子襪子一一穿好,然後才跟著他下樓。
宮律說得沒錯,外麵確實很冷。
這鄉下的地方本來就比城區要低個兩三度,而且這邊的冷還是陰嗖嗖的。
雖然沒下雪,可是這天氣,也並不比下雪好到哪兒去。
門剛打開,蘇櫻就被那刺骨的冷風灌了一臉。
她覺得自己的臉都是僵的,不用宮律說什麼,自己自覺地就將帽子戴上了。
她走出去才發現,門口掛了兩串鞭炮。
蘇櫻不禁有些驚訝:“這是什麼時候掛的?為什麼我不知道?”
宮律點了一根香,走出來:“你昨晚睡著的時候。”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居然看著煙火都睡著了,蘇櫻忍不住笑了一下:“你以前放過鞭炮嗎?”
“嗯?”
宮律挑了一下眉:“怕我不會?”
蘇櫻搖了搖頭:“不是,我隻是怕你技藝生疏了。”
這麼長的一串鞭炮,要是跑慢一點,很容易炸傷人。
宮律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往後退一下。”?聽到他的話,蘇櫻往後退了兩步。
他手揮了揮:“再退。”
她隻好又退了半米。
這時候,宮律才滿意:“好了,捂著耳朵。”
蘇櫻按著他說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宮律往門檻跨了一隻腳,他先點了右邊的引子,然後又飛快地點了左邊的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