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後來,我才知道,我媽的病並不是絕症,隻是家裏沒有錢治,所以才拖垮了身體,這一切都是陸柄千造成的,要是他沒有背著我媽在外麵亂搞,我媽又怎麼會帶著我離開,最後勞累而死?”陸康拽緊拳頭憤恨不已。
葉紫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他,與趙越的事情一樣,親人生離死別帶來的傷痛是無法用語言來安撫的,而且陸柄千是陸康的父親,再有錯,她身為小輩也不能去指責。
“對不起,陸康,我不知道事情是這樣的,要是知道,我絕不會讓你幫忙的。”葉紫愧疚道。
陸康深吸一口氣:“葉紫,不隻因為你,其實我一早就有想回去的想法,我不想讓他們過得風聲水起,我媽沒名沒份地死去,我回陸家是想為我媽討回一個名份,隻是借你的事情做為契機罷了,你不用自責。”
“你打算怎麼做?”葉紫問。
陸康看她一眼,並不想告訴她這些事情,隻得道:“暫時不知道。”
葉紫清楚,他既然決定回陸家,又怎麼會不知道怎麼做,他是不想說罷了,既然如此她也不再問了,她說:“無論如何,照顧好自己,我想蘇阿姨泉下有知,也希望你自己過得好!”
“我知道,你放心。”陸康心裏很是感動。
葉紫見天色晚了,問他:“你回家吃飯還是去哪裏?”
“不想回家,去你家蹭飯吧!”陸康道,想到什麼,他說:“算了,我還是回去吃吧!”
葉紫家離陸家太遠了,要是在葉紫家吃了飯,又得讓葉紫送他,大晚上的不安全。
葉紫奇怪:“怎麼一會兒回一會兒不回?”
“哦,第一天回家,在外麵不怎麼好。”陸康說。
葉紫想了想,也是,家裏畢竟還有別的人,若是說事非陸康豈不是日子不好過?於是開車往陸家去。
“你和趙越的事情怎麼樣了?”傷好後,他一直忙著回陸家的事情,都險些忘記了這事。
葉紫笑道:“沒事了,趙越已經知道事情真現,我們倆解除了誤會,他還成了我的哥哥呢!”
“是嗎?”陸康放心了:“這樣,以後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葉紫點點頭:“就得這點好處了。”想到年前的事情,她問陸康:“我想請趙越去家裏過年,你覺得怎麼樣?”
“也可以啊,你家就你和葉叔叔,多些人也熱鬧些,早知道我不要這麼早回陸家,也去你家過年了!”陸康玩笑道。
葉紫取笑說:“你現在的身份呀,以後我得仰視你了,希望陸大公子多多關照我這個小老百姓才是!”
“連黑道大哥都是你的哥哥,還要我多關照你,你多關照我才是!”陸康回道。
葉紫想了想,好像是哦,黑道有趙越,白道有陸康,商界有淩晨,貌似她真的不用怕什麼了,但是她不想靠他們,她想強大自己,那些親自在她手上失去的東西,她要親手拿回來!
將陸康送回陸家後,葉紫便回家了。
陸康打開門,見一家三口正在吃飯,沒頭便擰了起來。
“吃了沒?”陸柄千問。
陸康一邊脫風衣圍巾,一般說:“沒。”
陸柄千立即讓傭人拿碗筷,胡麗文說:“不是不回來吃嗎?都沒煮他的飯,等會小健都不夠吃。”
陸康理都懶得理胡麗文,坐到了桌子前,他等會非得多吃一碗!
“不夠飯不會煮嗎?小康第一天回來,別給我囉嗦!”陸柄千喝道。
胡麗文氣得猛地敲了敲碗,拉起陸健:“兒子,我們出去吃。”
“給我坐下!”陸柄千拍了下桌子,發飆!
胡麗文嚇得立即坐了回去,陸健勸道:“爸,小事情何必生這麼大的氣,是他先前說不回來吃,現在回來又沒有說一聲,所以媽說飯不夠,這也沒什麼,你何必小題大做?”
“小題大做?”陸柄千黑著臉:“我對外宣布的是她的兒子,她就得拿出個當媽的樣子來,我告訴你們,你們若還想過好日子,就給我老實一點,否則,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們是一家人,不管誰出了事,你們都逃不掉幹係!”
胡麗文撅了撅嘴。
陸健沒再說話。
陸康壓根兒沒理會他們,稀裏嘩啦地吃了兩碗飯,然後把碗筷一放,拿起衣服上樓睡覺去了。
胡麗文指著他的背影道:“我有當媽的樣子,他也得有當兒子的樣子,你看看他像什麼樣子?”
“閉嘴!”陸柄千怒喝:“你是長輩,就不能包容一下小輩嗎?”
胡麗文還想說什麼,陸健拉住了她,父親現在很在意陸康,父親本就覺得對陸康母子有虧欠,要是母親這個時候去撞刀口子,父親一怒之下將母親趕了出去,或者斷了他們母子的實權,豈不是讓陸康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