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豪邦夫妻一齊搖頭,很是想知道後麵的事情,他們隻知道當年鄭可欣為了印證歐陽林的題材,找了趙越實驗,結果遭就了趙家的悲劇,他們並不覺得鄭可欣哪裏做錯了,反而認為,商場如戰場,這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是趙家沒有本事守住公司,與鄭可欣毫無關係,而趙家父母跳樓,也是他們抗壓能力不強,如果一次失敗就要尋死覓活,他們早就死了幾百次了。
趙越一口幹掉杯中的酒,繼續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道:“我當時在給鄭可欣準備情人節的禮物,想給她一個Supersurprise,沒想到她竟然給了我一個超級大的驚喜,分手信加公司破產的消息一同到達我手上,從未經曆過風浪的我,同時受到了雙重打擊,我幾乎找遍了整個校園才找到她,她卻輕描淡寫地說,她不喜歡我了,在一起不會幸福,然後與同學說笑著離開,給了我一個絕情的背影,你們說說,她這樣的做法對嗎?”
鄭豪邦準備說話,江琴卻拉住了他,此刻萬不可惹怒趙越。
趙越冷笑一聲:“緊接著,我的父母被逼得從樓上跳下來,摔死在我的麵前,那種慘烈的死法,每在夜深人情的時候,我便會想起來,讓我覺得冷到了骨子裏,這幾年來,我沒能幫他們報仇,他們日夜都會向我托夢,說他們在下麵實在是太冷太孤獨了,讓我找人下去陪他們!”
鄭豪邦和江琴頭皮一麻,趙越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覺得我找誰好一些?”趙越盯緊兩人,陰冷問道。
鄭豪邦將妻子摟進懷裏,看著趙越說:“我們怎麼知道?你向來殺人不眨眼的,他們在下麵應該不會孤獨了!”
“我以前也這樣想,可是近來他們又托了夢給我,說那些人不是他們想見的人!”趙越冷不丁道。
江琴急問:“那他們想見誰?”
“當然是害死他們的人!”趙越晃了晃杯裏的酒,再喝了一口,說。
江琴額頭上溢出一層薄薄的冷汗,緊張道:“沒有人害他們,是他們自己要跳樓的,你爸媽根本不在意你,明知道他們死了會丟你一個人在世上,他們還為了自己解脫跳了樓,如果我是你,絕不會再幫他們報什麼仇,到頭來隻會斷了自己的活路……”
啪!
洋酒杯斷成兩截,從趙越手中慢慢掉落在地。
江琴嚇得咬住了舌頭,痛得她差點滾出眼淚。
鄭豪邦也嚇了一大跳,趕緊擁住妻子。
趙越眸光陰冷冰寒,犀利如深林中的野獸,他怒盯著江琴:“以前常聽人說,有其母必有其女,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媽,難怪會生出鄭可欣那般蛇蠍惡毒的女兒?”他將手中的碎玻璃渣子拍掉,也不管一些碎片紮進了肉裏,猛地起身,道:“跟我上樓!”
“你要幹什麼?”鄭豪邦顫抖著問。
趙越道:“知道太多會死得快的,你們不上樓也可以,外麵的人立即會進來解決了你們,你們自己想清楚,我數三下,一,二……”
“我們上去!”鄭豪邦趕緊道。
趙越勾了勾嘴有,大步上了樓。
鄭家的別墅有三層加一個半層高的天台,平日裏隻是傭人上來晾曬一些大件的衣物,算起來也算有四層樓高,趙越帶著鄭豪邦和江琴上了天台,迎風而立。
是時,天色已然泛起了青光,不久就要大亮,初春的天氣一早一晚仍舊極冷,特別是在這樣即將天亮的時刻,溫度是最低的,寒風呼嘯,吹得人站都站不穩。
鄭豪邦有病在身,又喝了兩大杯烈酒,更被嚇得半死,此刻竟有搖搖欲墜之感,江琴亦好不到哪裏去,冷得直打哆嗦。
唯有趙越,滿腔怒火,隻覺得心裏一陣燥熱,被風這樣吹一吹,更加神清氣爽了,他看著夜空中透著烏白的天空,大聲道:“看到了嗎?那就是東方,太陽即將升起,今天又是一個豔陽天,但是你們卻沒有機會看到太陽升起了!”
“趙、趙越,當年的事情都過去了,你何必執迷不霧,隻要你放過我們,我們就答應讓你入贅鄭家,讓你成為鄭家未來的接班人,等我們百年歸終,你也可以將鄭家改成趙家的公司!”鄭豪邦哆嗦著道。
江琴不同意,但現在並不能說什麼,隻好跟著點頭:“是是!”
趙越聞之大笑起來:“哈哈哈……”
“你、你笑、笑什麼?”鄭豪邦心裏直發毛。
趙越道:“我笑你們一把年紀還這麼天真,鄭可欣可是被千人騎萬人枕過的女人,你以為我趙越會要她嗎?哪怕與她掛個名頭,我也惡心,再說了,我何必等到你們百年之後再將鄭氏改為趙氏?我現在解決了你們,馬上就可以得到鄭家所有的產業,何必要這麼麻煩?”
“趙越,殺、殺人是犯法的!”江琴嚇得結巴道。
趙越搖頭:“你覺得我還會在乎你們這兩條人命嗎?少囉嗦,跳下去,我可能會讓鄭可欣給你們收個屍,要是不跳,你們就等著和鄭可欣相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