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是可恥的,可是這樣可恥的感情給了我狂歡的盛宴,我食髓知味,流連忘返。
就好像我在偷情,瞞著所有人陷入一種絕境中,這絕境帶給人的是滅頂的快感,我唾棄著自己,深深的厭惡,可是沒辦法,我上癮了。
我摟著歐景逸,同他親密無間,可是他不知道我的絕望。
“怎麼辦?”我凝視著頭頂的燈光,求救一樣的喊叫。
歐景逸熾熱的眼神好像灼燒了我,我不敢同他對視,我不敢讓他知道所有的真相。
“我和在一起吧!”歐景逸在我的身體裏律動著,帶著我感受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他用神情的波光將我俘獲,可是我不能。
我用我全部的力氣的擁抱他,“對不起。”
歐景逸的動作越來越激烈,直到偃旗息鼓,癱在我的身上,他氣喘粗粗的問:“為什麼?”
“也許,隻有這樣才是最刺激的。”我笑的蒼白。
“男歡女愛,什麼都不牽扯,隻有這樣才是最快樂的。”我的手指在他的後背上輕輕的彈,好像彈奏了一去悲傷的鋼琴曲,我失神的說:“我們就這樣吧。”
歐景逸看著不解的看著我。
前一刻我還因為他同別的女人**而惱怒,這一刻就又說這種你與我不相關的話,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自己莫名其妙,好像是耍人一樣。
歐景逸繃緊了臉,“你是覺得我歐景逸陪你玩,我很閑?”
歡愛的餘溫還在,可我除了自責,自我厭惡,以及深深的歉意之後什麼都沒有。
“對不起,對不起。”我用被子裹緊我自己。
許久隻有我才聽見歐景逸說:“你是在害怕什麼?看不懂你。”
結果我們鬧得不歡而散。
都是我的錯,歐景逸又做錯了什麼呢?
天亮了,我就要帶上麵具開始生活了。
“自從我說你可以去找男人之後,你是天天晚上不著家啊。”張澤明就在沙發上抽煙,頭都不抬一下,房間裏有種死寂一樣的絕望。
“我在借種啊,你不是想要一個能證明你能生的孩子麼?還需要一個你能同澤亮爭家產的孩子。”我冷冷的說。
張澤亮是他的弟弟,每天都在和他鬥,有了接班人才更好的爭家產不是麼?
“你是在嘲笑我?覺得我是個廢物,是麼!”張澤明神經質的對著我吼道。他對我倒好像是懷著一種深深的仇恨,我討厭他把什麼都發泄在我身上。
我施施然的笑,極度的狂妄,“你不就是個廢物麼?你這種人我最瞧不起!”
此時的我就像是個審判罪惡的法官一樣,將他定刑,並且深深的鄙視。
“你就是個賤貨!離不開男人的賤貨!”張澤明抓住我的頭發用力的將我拽進了浴室。
“髒死了!洗!洗!洗幹淨!”
頭頂的冷水一下子澆了下來,張澤明的大手掐著我的脖子,用力的將冷水往我的口鼻中灌。
我好像要窒息了,鼻腔裏火辣辣的疼,身上冷的顫抖。
張澤明的臉上帶著施虐的快感,笑容猙獰。
“張澤明!咳咳!你放開我!”這一刻我情所未有的恐懼,似乎我馬上就要死在這裏了。
嘩啦啦的水聲中,夾雜著我越來越微弱的求救聲,最後銷聲匿跡,我什麼掙紮都不再有,心甘情願的等著死亡的到來。
也許死亡是唯一的解脫。
我是在魚缸裏醒過來的,身上的每一個關節都在疼,冷水讓我的身體僵硬而冰冷。
居然沒死,我苦笑著扯了扯嘴角。
生活這麼的哭,我為什麼就不能有一些快樂?張澤明不是我的良人,他也不是我的丈夫!我不承認!
我嘩啦一聲,從浴缸裏站了起來,看著渾身濕漉漉的自己覺得自己真是愚蠢透了,我為什麼要委曲求全的活著?
哆哆嗦嗦的走到衣櫃前,我找了一聲幹淨的衣服穿上,然後馬上出門。
“歐景逸,我想見你。”我給他發了一條信息,這個時候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歐景逸,我全部的快樂和幸福的源泉,我想個他試試,不求結果,不求未來,隻要能讓我苦悶的生活中有意思希望就好。
歐景逸很快就回複了我,讓我給他一個定位坐標,他來接我。
我覺得我真是瘋了,我忐忑而興奮的站在那裏等他,我身體裏的每一個因子都在叫囂著,身體裏陡然升起一種渴望和希冀。
如果我見到他,我一定給他我最熱烈的情感,讓自己溺死在他的身下。
這些念頭真是瘋狂,可是一經冒頭,就再也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