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秋停下來!聽見了沒有!”他無奈的而痛苦的說:“我馬上就到,你聽見了沒有!”
我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歐景逸很快就來了,鮮血已經順著我的脖子流了下來形成了一道道殷紅的痕跡。
歐景逸的眼色晦深,緊張的看著我的傷口,還有我依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林言秋你在逼我。”歐景逸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我說:“是,我在逼你,歐景逸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讓一一離開我,我要見到她!我不能和一一分開,你讓一個母親和自己的孩子分開,你知道自己有多殘忍麼?你知道我是怎麼千辛萬苦才把她生下來的麼?歐景逸!你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我都是一個人,一一就是我的全部,你太狠了!”
我在求著他,在逼著他。
歐景逸在動搖,他的波光在晃動,看著我的眼睛裏很是不忍。
這很好,我知道歐景逸的軟肋在哪裏。
“你為什麼就不能妥協呢?這樣你就能和一一在一起了。”歐景逸說。
我對著他嘲諷的笑,“你和你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我怎麼能和你在與一起呢?”
這個事情好像兜兜轉轉都是這個問題,永遠都沒有解決的辦法。
歐景逸不解釋,因為他沒有什麼可解釋的,他看著我滿眼的痛苦。
“我不放手,就算你這樣逼我,我也不會放手,我就是要一輩子把你囚禁在我的身邊,隻有這樣我才覺得自己活的像個人。”歐景逸笑的苦澀。
他執拗而偏執的看著我,讓我覺得可怖,他是不會放手的。
好,我知道了。
我也偏執的看著他,絲毫沒有退步,與此同時握著手的到漸漸用力。
“那就就替我收屍吧!”我決絕的說。
眼前好像有什麼閃過,快的看不清楚,下一秒就覺得手臂被人攥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奮力的掙紮著。
情況很混亂,我也不知道是那裏出了錯誤,刀子好像劃在了什麼上。
等我反應過來,看見的就是眼前的一片鮮血。
歐景逸的側臉上被我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流了出來,染紅了半個臉和脖子。
“歐景逸!”我頓時手軟。
下一秒,手裏的刀就被歐景逸奪走了。
他冷靜的看著我說:“以後別玩刀子了,危險。”
我愣愣的看著他,看著他臉上的血。
“你的臉。”我的心裏已經毫無章法,指了指他臉上的血。
歐景逸毫不在乎的說:“沒關係。”
可是臉上的傷口翻了出來,血流了這麼多,我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可能會留疤吧。
“你沒事就好。”歐景逸鬆了一口氣,將我擁抱在懷中。
他緊緊的抱著我,好怕我就此消失。
我心裏亂成一團麻,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歐景逸執意不去醫院,叫來了家庭醫生來處理。
歐景逸指指我說:“先幫她的傷口處理下。”
“嘖嘖,下手夠黑的啊,這是想讓你毀容吧。”醫生看了歐景逸一眼。
他走到我身邊,看了看說:“你這個是小傷,隻是傷到了表皮,消消毒,養養就好了。”
我看向歐景逸擔憂的問道:“那歐景逸真的會留疤麼?”
醫生說:“當然,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是發生什麼了,有必要這麼玩刀動槍的麼?太危險了,你要是在往下移一點,直接劃到脖子上的大動脈,他歐景逸現在估計十九死翹翹了。”
我滿是愧疚的看著他,為什麼還連累了他呢?
我真的不想連累歐景逸的。
鮮血已經染紅了他脖領間的衣服,半個臉看上去著實駭人。
醫生在幫我消毒,冰冷的酒精刺激的我渾身一抖。
歐景逸緊張的看著我,“你小心點。”說著就瞪了一眼醫生。
醫生很無奈的歎氣,“還不是你們之間作的。”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說對不起?可是我說不出口。我要做的就是逼著歐景逸讓他放我自由,讓我能見一一。
處理好了我身上的傷,醫生又去清理歐景逸的傷口,一團團帶著血的棉花仍到盤子上,我看的心驚膽戰。
歐景逸的目光去始終追隨著我,我低頭不再敢看他。
“以後啊,有什麼話好好說行不行?這是幹什麼?哎,真是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這麼好的皮囊,算是廢了。”醫生嘟嘟囔囔著。
說的我的心裏更加的愧疚。
“其實,我是故意的。”歐景逸笑。
他忽然的笑讓人猝不及防。
“我就是想看到你愧疚的樣子,所以臉上露著這道疤,我要時時刻刻的提醒你,讓你對我心痛,對我舍不得。”歐景逸時說著,嘴角彎彎,帶著得逞的笑。
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