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押進了小胡同後,孫彪立馬就吆喝著要打我,上次在學校,我沒跪讓他丟了麵子,被英語老師餘娜攔下了,周五我又翻牆逃了,他早就想打我了。
這會兒,他抬起一腳就從背後朝我踹來,卻被林美希攔住了,林美希拽著我的手臂,用她高貴無比的丹鳳眼鄙視著我,厲聲道:“林海,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給我跪下道歉,要不然,你會被他們打得很慘!”
說著,林美希就用她白嫰嫰的小手指了指孫彪他們,孫彪和那一群混混,立刻歪著脖子,擺出一副很屌很牛逼的樣子,我淡淡的看一下,平靜的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我絕不會給你跪的,要打就打吧,別再廢話了!”
從小在山裏,我跟同村的發小沒少打過架,還多次在山裏遇到野豬毒蛇啥的,逃命的時候,一咕嚕從山腰滾到山腳,都沒摔死我。
後來跟養父母進了縣城,在小學的時候我也沒少打架,不就是挨打麼,隻要不打死我,我怕個啥呢。
“你個咋種!你拽過毛!給老子打!”林美希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孫彪就忍不住大罵一聲,帶頭就朝我臉上狠狠的打了一拳,把我打得嘴皮都出血了,他緊接著一腳踹在我肚子上,就把我踹倒在地。
接下來,他們七八個混混興奮無比的就朝我開戰了,無數拳腳雨點般的砸到我的身上,我感到一陣陣劇疼,隻得雙手抱頭保護好腦袋。
大概打了五六分鍾,打得我縮著一團,渾身疼得一陣陣發抖,似乎連骨頭都快被打斷了,但我咬著嘴皮硬是沒有喊一聲疼。
“你個咋種,老子叫你拽!叫你拽!”孫彪很看不慣我的骨氣,凶猛的朝著我大腿一腳接一腳的踹。
我被打得天昏地暗,差點要暈過去的時候,林美希突然拉住了孫彪,大叫道:“不打了!不打了!都給我住手!”
孫彪被拉到了一邊,所有混子都停住了,不解的看著林美希,孫彪納悶的道:“咋不打了?還沒把他打服呢?”
“我說了是教訓他一下,不是叫你們往死裏打,要是真打出問題就麻煩了,彪哥,算了,我們走吧,”林美希拉著孫彪就要走。
孫彪很聽林美希的話,惡狠狠的罵了我幾句,才極不情願的帶著人跟林美希走了,走的時候,特得意的摸了摸林美希翹翹的小屁股。
迷迷糊糊的,我就聽到林美希叫了一聲超毛,很快,超毛就跑過來,把我扶了起來,送我到了學校醫務室。
校醫大媽看到又是我,比上次的一巴掌傷的重得多,就一邊給我清洗傷口上藥,一邊擔心的道:“同學,你咋又被打了?有些混子學生下手很重的,你千萬別跟他們對著幹,這事還是要給你們班主任說,要不然,那些混子不會放過你的。”
提起班主任,我就感到一陣惡心,他巴不得我被打死,肯定不會替我說話的,我忍著疼無力的搖搖頭道:“不要給班主任說,是我的錯,讓他們打了我這一頓,以後,他們應該不會打我了。”
但我想錯了,對於那些混子學生來說,欺負人打人,仿佛是他們最熱衷最興奮的事情,尤其是孫彪,好像跟我有仇一樣,這天晚自習之後,超毛一臉慚愧的和我回到宿舍,剛坐下,門就被踹開了。
看到是凶神惡煞的孫彪,超毛立刻就嚇得退到了一邊。
我抬頭看到孫彪,也皺起了眉頭,搞不懂他為啥還會在找我,我就問道:“孫彪,你打也打我了,還想咋的?”
孫彪冷笑一聲,道:“老子沒把你打服,就別想讓我放過你,白天的時候,是看在我希希的麵子上,才暫時放過你,老子還是那句話,給我跪下,這事兒才算完。”
我毫不猶豫的道:“我絕不會跪的。”
孫彪立馬就怒了,揮拳就要打我腦袋,超毛急忙大聲替我求饒道:“彪哥,您看他都被你打得那麼慘了,我馬上去給你們買兩包好煙,求你就饒過他吧。”
“你個咋種!偷看我希希這事兒,能夠是兩包煙就能解決的?老子未來的校花老婆,被這雜種玷汙了,不打得他跪下,老子在學校還有臉當老大嗎?”
孫彪狠狠的瞪了一眼超毛,嚇得超毛一個哆嗦,他回頭一拳狠狠的砸在我腦袋上,頓時就把我打得天昏地暗,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床上,任憑孫彪暴打,全寢室的同學,沒有一個敢為我說話。
也不知道被打了多久,反正迷迷糊糊的,我感到渾身都是傷痛,孫彪大概是怕真把我打死了,才停住了拳頭,惡狠狠的道:“林海,你給老子記住了,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直到打得你跪下為止!”
他們走了後,超毛急忙給我檢查傷勢,新傷加舊傷,我全身都青一塊紫一塊的,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飛毛要扶我去醫務室,我拒絕了,取出校醫大媽給我的藥酒,塗了一遍,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