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沒有留下什麼病症才最好,不過待會兒救護車來了,一定還要送去大醫院裏進行更為詳細的檢查,免得留下隱患。
醫務室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在蒼小豆的注視下,風禹尊偷偷的睜開一條眼睛縫兒。
這小女人,正擔心他,且愧疚著吧!
本來還想繼續逗逗她,隻怕他再不醒,她就該哭了。
不是,是已經哭了。
豆粒大小的淚珠子滴落在了他的臉頰上,炙熱著。
“暖暖!”他抬手摟住了蒼小豆的脖子,將她攬在了胸口,“醫生都說我沒事,就肯定沒事,所以,不要再哭了。”
“嗯嗯!”從鼻子裏發出兩聲應答,也滿滿的是哭腔,“我知道錯了,嗚嗚”
這個世界上,她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受傷害,更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因為自己而受傷害。
“白癡,你沒有錯!”風禹尊摩挲著抽泣的她,“雖然有點疼,但是我很開心,因為我終於為我的女人受傷了。”
“哪有因為這個而覺得開心的?”
蒼小豆抬起頭來,怒瞪了風禹尊一眼,表情如此,可手卻沒閑著,又是替他掖被角,又是替攏枕頭,毫不在意他的感受。
“暖暖!”
“嗯?”
“不要理會任何人的說辭。我說過,別人沒有資格評論我,更沒有資格評論我的女人,知道嗎?”
這句話,她當然記得,不僅僅是這句話,所有他對她說的話,她全部都記在了腦海裏。
可是,這世界上的人,哪個不是拜高踩低?
他們的確是不敢對風禹尊評頭論足,然而她這個私生女就不一樣了。
見蒼小豆默默的垂下了眼睛,風禹尊不禁明白,要做的不是讓她不理會,而是所有人都像害怕他一樣的去敬畏她的存在。
“暖暖,我們結婚吧!”除了這樣,他找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來保護她。
蒼小豆在這邊遭遇的一切,另一邊的季青青完全都不知曉,她看了看手表,“豆豆怎麼回事?”
都半個小時候過去了,她去趟衛生間還沒回來,未免也太久了。
她起身向衛生間方向望了望,這時候,一位服務生到了她的麵前詢問,“請問,是季青青季小姐嗎?”
“是的,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季小姐,是這樣,樓下有位先生說找您有事,留言說他姓郭,他說隻要告訴您他的姓氏,您便會明白。”
姓郭?在她所認識的所有人裏麵,就隻有郭青雲姓郭,於是季青青忙對服務生點了點頭,“是我朋友,我這就去下去見他。”
眼下也吃的差不多了,於是季青青就給蒼小豆發了條短信:臨時有事兒,我先走了,回家見。
隨後便拎起了包包,朝樓下走去。
一想到自己回國,都忘記跟郭青雲打個招呼,季青青不禁都有些愧疚。
就說她這次出國這麼久,一個新手獨自處理這些案子,要不是有郭青雲幫忙,她果斷是不能完成的。
想到這裏,季青青不禁加快的下樓梯的腳步。
然而,當她走到了大門口,正左右翹首搜尋郭青雲的身影,突然有人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朝建築物的角落裏走拽。
她回過頭來,本還欣喜的一顆心,頓時像被人狠狠的握在了掌心,再不能按照原來的幅度跳動。
“怎,怎麼,怎麼會是你?”季青青使了蠻勁兒,將那人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推開,“你你”
“我怎麼沒死是吧?想要我死,臭婊子,你想都別想!要我說,這輩子我就纏上你了。”那人叼了根煙,咧嘴笑時,一嘴黑牙,見季青青推開了自己,便又要湊上去。
季青青連連退後,精致妝容粉飾下的臉頰肌肉,繃緊,卻不停的顫抖著。
駱齊林這個騙子!
明明說過會替她把這個人解決掉得,卻又讓他活生生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該死的,該死的!
“你最好離我遠點!”季青青甩手打開那人伸過來的手,指著他威脅道,“我告訴你,我現在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喲喲喲,當上律師了脾氣大我理解,可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可多著呢!”那人用濃重的口臭味,夾雜著香煙,衝季青青吐出一串惡黃色的煙圈。
季青青忙揮手將那眼圈從麵前揮開,而那人便趁季青青沒有防備,三兩步竄上前,兩隻手一起襲向季青青的胸部。
“哇哦哦”邊拿捏了幾下,從嗓子裏發出忘情的呻吟,“怎麼樣啊我的大侄女兒,叔叔這手上功夫,是不是比那姓郭的小白臉要好啊?”
“你個流氓!”季青青來不及多想,揮起手裏頭那硬邦邦的包包,就朝那人頭上連連砸去,“你給我去死,你個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
這便是她那惡心透頂的叔叔,季天應,是一個將她童年變成噩夢,將她人生變得汙穢不堪的下三濫。
這個殺千刀的男人,她一定會想辦法將他從自己的生命裏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