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星聽了更加的不屑了,“作弊誰不會啊,她不會,她身邊的劍十一也不會嗎?就算劍十一是個武夫,做做詩詞,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花希影緩緩搖頭,卻並沒有再說什麼。
張寒星沒有見過她的詩詞,自然不知道她的詩詞已經到了什麼樣的境界,若是見了,就不會如此說了。
那樣的詩詞,絕對不是劍十一那樣的人能做得出的,況且今日一首詞,劍十一並未跟在她的身邊,那首詞,就是一向自命不凡的他自己,都未必能做得出。
她身後,若不是有位高人能掐會算而且才華橫溢,就是她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阿奴的喊聲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其餘公子見沒了好戲看,紛紛轉身回去了,張寒星看看天色打個哈欠,拍拍花希影的肩膀,“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點睡吧,今晚有人受罪,咱們可以睡個好覺了。”
阿奴一路被幾個大漢扛進了淩嫿月的院子,在淩嫿月的閨房前,才被玉樹解開了繩子,使勁一推,阿奴便撞開門撲了進去。
燈光搖曳下,淩嫿月已換了一身女裝,珍珠白的羅裙在月色下,帶著隱隱的光輝。她背對著門,乍聽阿奴撞進來的聲音,猛地一回頭,正看到阿奴摔倒在地上
淩嫿月走上前,伸出一隻手,素白的五指縈繞著點點光澤。
阿奴有些狼狽的抬起頭,驀然對上一張沒得傾國傾城的臉,那雙眼睛還好似會勾取魂魄一般,帶著點點漣漪,阿奴也不由得看呆了,他就那麼趴著,看著眼前的臉,心口處噗通噗通的跳的厲害,忘記了起身。
“阿奴阿奴?”淩嫿月輕喊幾聲,阿奴終於回神,機械一般的伸出手,隨著淩嫿月站了起來。
“阿奴,你怎麼了?”
阿奴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我沒事”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淩嫿月微微一笑,燭火中,那莞爾一笑,更帶了幾分迷蒙,讓眼前的阿奴再次怔了怔。
“阿奴,你不認識我了嗎?”
阿奴搖搖頭,“這裏不是那個好色郡主的臥房嗎?”
將他擄來的男子不是說要讓他伺候那個好色郡主?
淩嫿月點頭,唇角帶著幾分好笑,“我就是那個好色郡主”。
阿奴頓時目瞪口呆,張大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了,他指著淩嫿月,怎麼都不敢相信,“你你你就是”
怎麼可能,如此美貌的女子,如此風華絕代的女子,如此舉止優雅從容有度的女子,怎麼可能是那個市井之中都在流傳著,強搶民男,夜欲數男,放蕩**的,郡主!
淩嫿月看著阿奴的樣子,心底笑著,決定還是不要逗他了,“阿奴,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我怎麼可能認識你。”一時之間,那驚豔的眼神變成了鄙夷和憎惡。
淩嫿月並不在意,“你這小腦袋可真是健忘。”
說著,她在阿奴頭上輕彈一下,與她差不多高的個子,稚嫩的臉龐,怎麼看都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弟弟。
而淩嫿月心中,也不自覺的將他當做了一個弟弟。
“我是淩子之啊,白天才見過,現在就忘了。”
“你你是子之大哥?”阿奴再次目瞪口呆了,今晚的驚嚇可不少。
不過仔細一看,麵前女子眉目之間,確實與子之大哥有些相似,隻是
“郡主是男的?”
“啪。”腦門上又是一個響,淩嫿月有些寵溺的看著阿奴笑了起來,“我看你不是失憶了而是腦子壞了,沒看見我這才是貨真價實的女兒身嗎?”
這下阿奴是真的懂了,“子之大哥是你假扮的?”
怪不得子之大哥那麼好看呢。
淩嫿月點點頭,“我今晚叫你過來,就是這件事,你同安離然認識比我早,我不想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你也明白,我的真實身份有些尷尬,他若是知道了,定會疏遠我的,阿奴,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阿奴此時卻蹙起了眉頭,看著淩嫿月的雙眼帶著幾分不確定,“子之大哥,不,郡主,你是看上安大哥了嗎?你要將他弄進你的千嬌百媚閣來?”
淩嫿月無奈了,“你看我是那種人嗎?強搶男人,哦不,是離了男人不能活的女人?”
阿奴左看看又看看,說實話,怎麼看都不像,可是市井中關於這個郡主的傳說,從來已久,而且他確實看見千嬌百媚閣中住著很多的男人,個個美極。
“我知道外麵是怎麼說我的,確實,以前的我很荒唐,但是我突然醒悟了,以前的行為連我都不恥,我想改變自己,做一個秦越國普通的女人,千嬌百媚閣的男人們,我也正在想辦法把他們送出去,而你,我帶你回來隻是想要幫你,你若不喜歡這裏,隨時可以離開,至於安離然,他是我的朋友,阿奴,你信我嗎?”淩嫿月認真的看著阿奴,那雙眼之中的真摯,讓阿奴不由自主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