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在暗害她之後,還能逍遙,天若不罰,她來罰。
此時的她,笑容魅惑,自信而美麗,讓慕容止不得不移開自己的目光,心口處,顫了一下。
天微亮,千嬌百媚閣就炸了起來,聽打掃郡主院子的小廝說,他天不亮就去打掃院子的時候,聽到郡主的房間裏傳了淒慘的男聲,過了沒多久,暮生公子的屍體就被芝蘭玉樹抬了出來,埋在了郡主門前的那棵海棠樹下,小廝還說了,暮生公子死不瞑目,身上傷痕累累,可淒慘了。
緊接著,花希影公子和張寒星公子也被芝蘭玉樹兩人弄到了郡主房中,淒慘的聲音再次傳來。
對於淒慘的聲音,千嬌百媚閣中的公子們其實已經見怪不怪,以前的淩嫿月總想些奇怪的手段折磨他們,這樣的聲音,隔三差五就會從她房間傳出,隻不過最近聽不到了而已。
隻是,死人了,卻還是頭一次。
看來這次郡主折磨的不輕,隻是,郡主昨日才說要放他們出府,半夜怎麼又開始折騰了,難不成真的是玩的新花樣?
千嬌百媚閣的男人們個個擔憂不已,下一個可千萬別是他們啊,不出府沒關係,小命總得保住。
幸好,花希影和張寒星兩個人進去之後,郡主就沒了消息,說明郡主暫時是不需要他們的,就是可惜了暮生,死不瞑目,草草的葬在了海棠樹下,做了肥料。
小廝說的繪聲繪色,千嬌百媚閣中的男人也驚恐不已,有的甚至已經打算收拾東西偷偷溜走。
小廝還說了,郡主為了不影響她的興致,撤去了守院子的所有侍衛,可房內的淒慘叫聲聽得更清晰了。
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消息在千嬌百媚閣迅速傳開,人心惶惶,而此時,淩嫿月的房內,幾位主角悠閑不已。
淩嫿月吃著芝蘭玉樹準備的早餐,臉色稍微紅潤了一些,如果不是芝蘭和玉樹時不時的捏著鼻子淒慘的叫上幾聲的話,她的心情會更好。
花希影和慕容止在軟榻上擺開了棋局,越下越感覺惺惺相惜,沒想到對方都是個中高手,頓時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張寒星無聊的抱著從不離身的劍,倚在窗戶前,時不時的看淩嫿月一眼,滿眼疑惑。
而暮生,被捆的幾乎成了粽子,塞住了嘴巴,扔在地上,滿臉的可憐兮兮,卻沒有博得任何人的同情。
“都快一早上了,慕容止,你說的事兒有沒有譜?”張寒星不免有些不耐煩起來,看著兩人悠閑的下棋,更煩躁了。
不是說來捉凶嘛,這兩人倒是越下越有癮了。
慕容止落下一子,雍容的氣質掛滿了自信,“這是郡主安排的,你還是問郡主的好。”這局他有六分把握能勝。
淩嫿月優雅的喝粥,眼都沒抬,“聽聞你其實是神機子的關門弟子,除了武功高,專學排兵布陣之術,怎麼如此沒有耐心,排兵布陣運籌帷幄,你這個樣子,會讓我懷疑你是不是徒有虛名。”
“你怎麼知道的?”張寒星頓時疑惑,他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排兵布陣,既是幸事又是禍根,若不能找個可靠的人效忠,便會引來殺身之禍,畢竟沒有哪個掌權者會允許一個如此將才落入敵人的陣營,所以張寒星,一向對外示人的都隻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俠士而已。
淩嫿月朝著慕容止努努嘴,“他說的,芝蘭玉樹的手藝不錯,你們都不吃麼?”
“郡主就如此有信心?”花希影拾起手中白子,放入石罐中,這局他又輸了。
淩嫿月不說話,繼續吃早飯,她對自己有信心,對慕容止更有信心,即使自己的安排有錯,慕容止也會彌補,所以,她根本不用擔心。
“那敢問慕公子,你又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張寒星又把目光轉向慕容止,這個慕容止,總給人一副琢磨不透的模樣,卻又有種君臨天下的傲然,看起來淡淡的,卻讓人從心底敬畏,這種感覺,他即使在一國之君身上都沒見過。
慕容止淺淡含笑,笑容流光溢彩,“隻是聽說而已,張兄何必在意,在下隻告訴了郡主。”
聽說?聽誰說?
天底下知道他身份的人不超過十個,而這幾個人全都是他的至親至交,他就不信慕容止真的隻是聽說。
“不過,如此懷才,讓張兄來捉個家賊,確實有些大材小用了。”繼續擺開一局,慕容止率先落下一子,淩嫿月吃飽了,身上有了力氣,走到一旁觀棋。劍十一跟蹤柳如影去了,慕容止怕那人身懷武功,這才把張寒星叫了過來。
花希影和慕容止落子迅速,很快,棋盤上又成了一盤棋局,然後,兩人的速度也慢了下來,花希影已連輸三局,士氣低迷,卻仍舊精神奕奕。